听不懂明言的拒绝,性骚扰我就算了,敢动裴雁来……我只后悔对当年酒吧里那位下脚不够狠。
小嘉的嘴唇终于被自己咬破了。他从地上捡起手机,最后恨恨瞪我。
“贱人!”
他骂完,跑到路边,拦下恰巧下完客停着的空出租,后灯双打,一溜烟没踪迹了。
“……”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骂贱人。
事态有些脱轨,我站在原地,一时哑口无言。
“什么情况这是。”耿一直四肢发达头脑简答,理了理衣摆,压根没看明白。
我无语地转过头,想去看裴雁来,却和他撞上视线。
一瞬间,脊背从头至尾都凉透。
裴雁来不知道盯着我看了多久。
换个角度看他的脸,半张脸被路灯暖得橙黄,另一半却沉在阴翳里。
川剧变脸都没他快。
这哪里是菩萨。慈悲的假象是一戳即破的窗户纸,他色泽偏浅的眼睛像在冰川下封存过一个世纪,浮动的光如薄刃割人皮肉。
“裴……”
我莫名心慌,无知无觉中,又有什么超出预估,马不停蹄地奔向失控和狼藉。
裴雁来按下钥匙,不远处车子响了。
离开前他只用眼尾扫过一眼,目光不着落在我身上。
他咬字清晰,不紧不慢:“不太方便。”
第33章头文字D
这个晚上我没睡好。
隔壁程序员在卧室里招技,撞在墙上的动静很吵。我忍了几分钟,响声暂歇,但很快又渐起。
心烦意乱,我起床去敲隔壁的房门。
“瞟娼违法,要脸就别逼我报警。”
回应我的是一声玻璃制品摔碎的脆响,随后程序员破口大骂。
“裱子养的,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一晚上被人骂两回,泥人也要有脾气。
“嘴巴给我放干净。”
我一脚踹上他的门,用了很大的力气,老旧的门板都吱呀吱呀掉下木屑。
里面顿时没声了。欺软怕硬,人的天性。
这种摩擦发生不是一次两次。隔壁情侣屋子还亮着灯,但他们只装做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