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就是火化,火化完直接拉去墓地下葬。但我不是亲属,这之后的环节我不必参与。
走前,我去跟耿一直打招呼,没想到他在和裴雁来讲话。耿一直反应仍有些迟缓,他慢半拍捶我肩膀,“对了,你不是要回市里?你没车,我车又没开过来,让班长带一段吧。”
裴雁来没开口,他注视我,目光温和,像在耐心等我答复。我却盲猜他的意思是让我识趣,少找麻烦。
我最近几天陪着耿一直,身心俱疲,本来没精力招惹暴君,但一条信息让我瞬间变了主意。
如果不是对方心思细腻,适时确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估计真要被这桩丧事搞糊涂,忘记一个多小时后还要和相亲对象见面。
“裴律,”我面露疲色,此刻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麻烦你了。”
裴雁来垂了垂眼,很快笑容浅淡道:“……小事,跟我来。”
我疲惫地窝上车后座。裴雁来系上安全带,问:“你去哪儿。”
约在鼎润附近的一家下午茶,我报了目的地。
他似乎从内置镜淡淡扫来一眼:“约了谁。”
我倒真想说出一二三四,但嘴都张开,又反应过来只用短信联系了几句话,我连对方姓什名谁都不清楚。
我讪讪闭嘴不答。裴雁来也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得到答案。
是,想想他也不该感兴趣。
胆大包天的,裴雁来当我司机,我竟然在车里睡过去。
睁开眼时,还有一分钟路程就到的咖啡厅,我吓得一个激灵,整理完衣服看向裴雁来。他没反应,谢天谢地,应该是没注意到我。
“裴雁来。”我迷迷脱口道:“就在这儿停吧,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