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闪不及,同事的尖叫近在咫尺。
完了。
这玩意儿分量很足,实打实的纯铜,两尺多高,近十多千克。
照我后脑来一下,不当场毙命也得中度以上脑震荡。
我有点后悔。
早知道今天闹到这个地步,我该跟裴雁来表白的。
这件事不做,我当鬼都不得安宁。
我下意识闭上眼——
但一声凄厉的痛呼骤响,预期的疼痛并未降临。
围观的人群开始躁动,我敏锐地捕捉到两声“裴律”。
裴雁来?
他怎么来了?
完了。醉酒盲亲和清醒出柜的差别有点儿大,裴雁来到时候要是真让我滚,我该怎么办?
我杀了何为思的心都有了。
心脏狂跳之余,我睁开眼。
何为思面部狰狞,嘴巴张着,惨叫和口水一起往外流,异常狼狈。他拿着凶器的手臂以一种微妙但不过火的角度扭曲着,被裴雁来踩在鞋底下。
我离得近,隐约能听见骨头在作响。虽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联想到北方粗条的炸麻花。
“工作场合,不要吵闹。”
裴雁来就站在我身边,他声音很低,很平缓,我脑子混沌,甚至分不清是在对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