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我回忆道:“见面第一天我做了自我介绍,那时候看你脸色不太对。”
“God!”她一脸惊诧:“你们都这么敏锐吗?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和裴还挺像的。”
我不置可否。
“好吧,倒也不是提过。”她耸耸肩,翻了半天包,最后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三年前,我和我的朋友,还有裴,我们三个合资,在北美投资了一间酒吧。”
我接过,灯光昏暗,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名片上的字。
纯英文,名片的主人有个地道的北美名字,副标题他的工作,酒吧经理人。
酒吧的名字是……
“酒吧叫Monticule,”她继续道:“裴喝多的那天亲自取的。可能是我想太多,如果冒犯到你很抱歉。”
我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Judy显然没放在心上,她看看手表,卡上皮包的卡扣:“林,我还有约会,就先走了。你慢慢研究。”
高跟鞋声渐远,我连再见都忘记讲。
明明我前一秒还累得恨不得就地倒下,此刻却像是注she过量的肾上腺素,心跳急而重,耳边响起嗡鸣,极近于猝死的前兆。
我手忙脚乱地连上前台公用的充电宝,成功开机后,手指冰凉地点开翻译器。
汉语释义主页展开。
Monticule——
蒙提克,常译为小山丘或是小山岗。
小山丘……
小山?
妈的。
有点离谱。
……可这万一是真的?
十一点整,一楼电闸准时被拉上,我的视野黑沉一片,知觉却变得敏感,甚至能准确捕捉到一只颤抖的飞虫。
手机自动连接上了移动数据,邮箱在这时弹出过期文件即将清理的消息。电光火石间,我神经的触手延展至久远记忆的角落,脑海萌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是种很微妙的预感,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天授。我神经质地吞咽着口水,指尖发抖,点开其中一封邮件。
那是无比混乱的十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