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洗了澡,大腿内侧新伤叠旧伤,上楼的路上被西裤面料摩擦,我疼得想吸气,但碍于男人的尊严,我不能示弱得太明显。
我忍不住回想起前夜,又想起一个小时前……裴雁来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shā • rén不用刀。
浴室的柜子里有一件新浴袍,我毫不见外地换上。湿着头发出来时,裴雁来正在厨房,我在他身后干咳两声:“是不是李笑笑?”我心里早有猜测。
“什么?”
裴雁来下锅清汤面,锅里还卧了个两个鸡蛋。他围着围裙,半卷着袖子,小臂上是我新鲜的抓痕,我看着看着,差点又要被色熏心。
“李笑笑,她是不是在哪儿发了我的……什么照片?”我含混地问。
裴雁来倒是半点儿不对我藏,他确实从不对我说谎。
他点了点头,把手机解锁,扔给我:“想看自己看吧。”
神容坦荡,半点没有出卖队友的愧色。
我点开他微信的时候甚至很恍惚。他曾被我捧到神坛,于万层阶梯之上居高临下,我爬到半截又被踢了下去。但现在,那个隐秘的区域对我门户大开。
这种得意忘形持续到我看到李笑笑朋友圈的那一刻。
文案是【看美女】,配图是一张偷偷摸摸的抓拍。
是刚拉开帘子那会儿,我穿着香槟色旗袍,暖黄的光下露出了半边侧脸——还有脖子上的创可贴。
草,大意了。
我低声骂了句,打开我自己的手机,对比过后咬牙切齿道:“她竟然特地把我屏蔽了。”
这让谢弈那几个看见了,我在所里还怎么做人?
裴雁来置若罔闻,把两碗面端到桌子上:“去拿筷子。”
我余怒未消,拿了筷子,看见白黄相间的鸡蛋就想起那件旗袍,于是一筷子戳漏它的肚子,溏心挂了小半碗面。
裴雁来脸上仍有未消的餍足,脾气很不错,突然开口:“这条动态仅我可见,李笑笑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