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太有歧义,可曲解的方向很多,于是我答的中规中矩不出差错。
“是一起出差的上司。”
我离开前她没再阻拦,似乎笃定明天会再见。但实际上,我还没拿好主意。
第69章Mary,Mary
我这人容易想多,思维的分叉密过少年人的头发。睡了并不踏实的一夜后,我还是决定赴约。
倒不是因为要向我妈“妥协”,而是我意识到,送完一张存折就走的决定掺杂一半意气,并不明智。亲生母子之间的旧账没那么容易一了百了。
出于各个方面的考量,我需要和她谈谈。
今天的会议日程是下午一点到七点,中午,裴雁来开车送我到高凯家楼下。我什么也没说,他就什么也不问,只告诉我,今天结束晚,不用等他吃饭。
很突然的,我站在车窗边上,对裴雁来的爱意前所未有的丰盈——人偶尔会有这样奇妙的时刻,文艺作品里叫作坠入爱河,放在我身上,要叫在爱河里溺死。
我把头探进去,轻飘飘落了个吻,但裴雁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他按着我的后脑,直到弯腰曲背的姿势我喘不过气。这个吻太过火。
“去吧。”临走前,他说。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