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抱歉,甚至还有些委屈,好似我和他才是见不得光的。
我压住怒火,胸膛微微起伏,语气尽可能地温柔,“宝珈,你现在不走,以后就更走不了。麦士钰是故意的,他在赌,赌你会心软,赌你舍不得他。”
说完这话,我心里一阵酸苦,我又何尝不是赌呢?赌宝珈会偏袒我,跟我走。
麦宝珈垂首,领口露出一半的抑制项圈,发着皮质的油光,这是他半生的枷锁。
他咬着唇,手里还捏着登机牌,广播又开始在我们头顶环绕。漂亮的空姐候在登机口,耐心等我们交涉完毕。
“宝珈,我会标记你,这一辈子只忠于你,成为独属于你的Alpha。麦士钰给不了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们是最佳契合,求你不要轻易放弃。”
我的姿态卑微,脸上的神色尤为恳切。麦宝珈一向受不了我低头,他只是表面高冷,内心深处比谁都柔软。
麦士钰了解他,拿捏他的弱点,用激烈的、毫无退路的方式逼他就范,妄图在这场角力里占尽所有上风。
只可惜,麦士钰不是Alpha,天生就会输半截给我;但他也有赢面,作为麦宝珈的一奶胞兄,他们因为血脉而紧密相连。麦宝珈出于本能在乎他,也出于本能被我的信息素吸引。
“谭攀。”
这是他第二次叫我的名字,他很少这样郑重,我预感到自己即将失去他。
“你没了我可以活得好好的,士钰没了我......”
我愤懑地打断他,“麦士钰不爱你,他不爱任何人,他只是害怕失控,他享受能够掌控所有的感觉。”
麦宝珈看向我,眼里聚着一团雾气,我听见他说:
“你也不爱我呀。”
我咬紧牙关,并不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