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听见麦士钰的怒吼,雨点一样的拳头尽数砸向了我。
麦士钰不能回应我的感情,所以,我要打碎他仰望的一切,将他蹂躏,带给他新鲜顽强的痛苦,这味道好极了。
麦士钰病了,我想治好他。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我唯一能用到的,一击即中的病灶源头——麦宝珈。
我很不能忍痛,可为了麦士钰,为了治好他,我承受他对我的一切施暴。所以,我捧起麦宝珈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麦士钰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用劲瘦的手臂使劲掰开我和麦宝珈,努力拉开之间的距离。
“哥,”麦宝珈离开我的唇,冷静地看他,“不要闹了,你看看你,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以后如果我真得离开了,你能像你保证的那样,好好dú • lì的活着吗?”
麦士钰收敛怒容,咬紧牙关,却瞪圆了眼睛,似乎在消化麦宝珈的冷淡。他唇边的那点隐忍慢慢浮现,眼底的悲悯重见天日。
“好,我答应你。”麦士钰说,“我会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去做。”
我安静地站在他俩之间,彷佛能听见麦士钰心碎的声音。
麦士钰在眼巴巴地求着他的弟弟,我也在痛苦地求他能多看我一眼,我讨厌他的固执愚蠢,同时,也迷恋他的固执愚蠢。我们都是一样的蠢家伙,一样的无可救药。
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他而他不看你,你就越看他越想得到他,从而陷入一个愉快的死循环。
麦士钰面对着麦宝珈,总会看不见我。
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他现在是那么悲伤,我于心不忍,难以忽略他的失落。
就在我快碰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间,麦士钰倏地转身,直直看向我。
“你在干什么?”他问。
“我......”支吾不出完整的句子。
麦士钰再次攥紧了拳头,我认为他想揍我,条件反射地退了退。
没想到,麦士钰笑了一下,猛地将麦宝珈推了出去,然后落锁,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愣怔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后脖颈忍不住发凉。
他说,潭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得到我了,并不一定会拥有想当然的快乐。你真得想好了吗,愿意从宝珈那里收留我,得到你一直渴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