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吗?说出来的是人话吗?
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脊背,先是一点点,像毛毛雨般,然后是大坨大坨,如胶质果冻一截截滑至我的尾椎骨,再向臀缝深处渗入扩散。我被这种异样的触感惊得反弓,汗毛直立。接着,硅胶一样硬的东西在我后方入口处划圈,试探性地一点点顶开褶皱,用冷硬的前端突进我的内部。我显然无法适应这种异物入侵,肠壁紧缩,软肉推拒着,不让异物进得更深。可那如同男性yīn • jīng状的东西,用强硬的手法,在一寸寸掏空我,逼迫我,使我就范。
我被逼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讨厌Alpha吗?还是看不惯我而已?
思绪在各种飞舞,随着意识飞旋升高,溢散开来,像光般逃逸。
我的呼吸紊乱,脸色潮红,身体麻痹,神智也开始恍惚。
“他太紧张了......”
“这样不行......要不直接上吧......”
“用点儿那个吧......”
“确定吗.......”
“别把量下太猛......”
我听见模糊的交谈声。
也许是他俩给我下了什么鬼扯淡的药吧,我已经没法聚集精力,视觉和知觉被夺去了大部分,只剩下听觉和嗅觉还算灵敏。
我好似被人翻了个面,一道阴影埋在我的胯间,微作起伏,像在吞噬着什么。我的后方被什么填满了,前端也被握在某个人手里,可我毫无感觉,彷佛灵魂脱离了身体,在虚无之中游荡。
我明白,恐慌之下,人类最为软弱,会拼命想着法,用各种手段填充这令人焦虑的虚空,可往往事与愿违,得到的结果不过是更多的、无法满足的虚空罢了。
麦宝珈始终是个龌蹉的骗子,卑鄙的小人,麦士钰却是个傻子,困宥一隅,彷徨不安。麦宝珈怂恿着士钰,想撕碎我,先摧毁我的自尊,再泯灭我的肉体,最后沉沦进深涧。
“......潭攀......”
是谁,是谁在叫我。
“......潭攀......”
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摸我,拨开我湿漉漉贴在额前的发。我挣扎着,想醒过来,可身体依旧像岩石般坠入坟墓里。
“让他休息会儿吧......”
是啊,让我休息会儿吧,至少,能够暂时安息在这片黑暗里,不再去思考不再去痛苦。
那双手搁在我胸前,如此亲密,如此温情——
是我沉睡时的保护神,能让我忘却万物,把我送进没有麦士钰也没有麦宝珈的怀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