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常湛手里的大束玫瑰惹眼,身材也惹眼。今天他穿了件白斜纹衬衣,随意扎进深色西裤里,扣子开了两颗,任由领口随意慵懒地敞开,精致里多了几分不羁。
害得林书雁也被看了一路,忍不住问:“你这花,不送给你朋友?”
“噢,本来要送,谁知他花粉过敏,刚进门就把我赶出来了。”常湛说,“我再拿回去也没用,不如给你吧林医生。”
“别,我不收。”林书雁拒绝,“看病人送玫瑰,这位病人跟你关系非同一般吧?”
他就是随口问问,谁知常湛竟细细琢磨起来他这话了,越琢磨越不对。两人快到食堂时,他问:“林医生,你不会是吃醋了?”
林书雁否认:“没有的事。我吃哪门子醋,你就是把花店搬过来,也不关我的事。”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更像吃醋了。”常湛拆穿他,又说:“其实就是普通朋友,花本来也不是想给他的,想给的那个人不收。”
林书雁脚步一滞,停下来想辩驳。还没开口,就听见常湛说:“现在不像吃醋了,像男女朋友吵架。”
一个抱着花,追着另一个走,确实是像,林书雁瞬间没话,恨不得把餐盘塞到他嘴里。
刚才就不该给刷卡让他进来。
医院食堂的饭虽不好吃,但能堵住常湛的嘴,这点林书雁很是欣慰。沉默着吃了半顿饭,林书雁见他没怎么动,只是拿筷子戳着餐盘里的米饭,以为不合他胃口。
“不喜欢也多少吃点,空腹吃药对胃不好。”
常湛停下筷子,将右手伸到他面前,上面遍布着四五个针眼。林书雁见他左手手背上贴着棉球,问:“你不是左手挂的点滴吗?”
“和西急诊新来的护士业务不行,右手扎了好几次也没扎进去,都肿起来了,才给换的左手。”他诉苦,“现在连菜都夹不起来,我是不是该去投诉?”
和西虽然没私立医院那么重视患者投诉,但碰见了领导也会叫过去批评几句。林书雁因为性子冷,常常绷着一张脸,被投诉过不少次态度不好,还被高伟呈说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