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常湛怕疼。
果然常湛用力将唇抿成一条线,坐在沙发上看着弯腰为他处理伤口的林书雁,仿佛又回到在和西住院那段时间。
那时不能做的事,现在梦想成真。想着,常湛抬手捏住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亲了口。
林书雁尽量忽视脖颈传来的酥痒,警告道:“别乱动。”
常湛却没收回手,顺着他后颈的线条一下一下挠。
擦完酒精,贴好创口贴,林书雁问:“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有。”
林书雁举着酒精,问他哪儿。
常湛指了指肚子。
只见林书雁轻轻蹙眉,按照正常逻辑,从楼梯上摔下来应该是关节先着地,就算有淤青也应该在胳膊或者胯骨,怎么会碰到肚子?
可能是被楼梯棱角硌到了,林书雁让他把衣服撩起来。
常湛把上衣的边儿卷起,露出平坦结实的腹肌,屋里没开着冷气,有些热,因此他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看上去更加明晃晃的。
外表看不出来有伤,连淤青也不明显,林书雁只觉得腹肌晃眼,没看着哪有淤伤。
“真的,一碰着就疼。”常湛说。
林书雁放下酒精,怎么说他也是个医生,做过的手术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人体,以为早就免疫,怎么看见常湛的还有点耳根发烫?
常湛坐着,正好挡住了头顶的光源,阴影里林书雁看不太清:“你往后仰着点。”
常湛乖乖照做,把衣服卷得更往上。
借着灯光,林书雁伸手轻轻按了下他的胃下方:“这里吗?”
常湛摇头:“往下点。”
绷紧的肌肉曲线分明,林书雁顺着中线往下移了两寸:“这儿?”
“再往下点。”
那就是小腹了,林书雁忍着烫意,指尖继续向下,皮肤相擦仿佛铁石相撞,温度高得快要擦出火花。
这次他连声音都发颤了:“我拿药膏,你自己涂吧。”
常湛却用力抓住他的手,呼吸明显加重几分:“不是这儿,再往下。”
林书雁微愣了下,才恍然明白过来被他耍了,要抽走手已经来不及。
宽松的运动裤鼓出块明显的起伏,落在耳边的呼吸炙热粗重,连攥着他手腕的手掌都多了几分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