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只是二楼窗帘紧闭,泄不进天光。林书雁想起来他怕黑,果然见常湛走到楼梯口,脚步有些犹豫。
“还是我去吧。”他上楼,要把牛奶递给常湛。
常湛吞了下口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没事,我行。”
他走完最后几步,摸着黑去找电闸,那十几秒常湛几乎屏住呼吸不敢出气,花了点时间才找到电闸,瞬间咖啡店里明亮起来。
亮着灯,就好像白天,白天让他有安全感。常湛松口气下楼,见林书雁抱着牛奶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怎么了?”
林书雁嘴角的笑容很是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动。
常湛吓坏了:“怎么了啊宝贝?”
林书雁甚至没反应过来他刚才的称呼,难堪地抱着牛奶,低头看了眼怀里说:“它好像尿了。”
常湛仰身大笑。林书雁被雨淋过的衣服还没干,又雪上加霜:“别笑了,赶紧把它抱走。”
常湛把他怀里的牛奶提溜起来,有点嫌弃,放到地板上:“我今天上网查了,小狗大小便得从小训练。”
林书雁也是头一次养宠物,像是不尽责的新手父母,感到十分头大。
洗手间在楼上,他把短袖脱下来,拿洗手液搓了好几遍手,又想冲个澡。只是条件不允许,他只好简单处理了下。
搓完手他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愣住。
锁骨下排列着几个深浅不一大小各异的吻痕,再往下仍有零星,明昭昭地十分惹眼。
其中有一枚就在锁骨上,恰好卡在领口边缘位置,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
洗手间用门帘挡着三分之一,常湛上楼就看见他露出一截的腰,线条顺着背部往上延伸,又被恰到好处的遮住。
昨天灯光昏黄,如隔着层朦胧细纱看不真切,现在却是看清楚了,常湛停下脚步,像个变态靠在桌边窥视。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林书雁却因为这几枚吻痕不好意思裸着上半身出去。
“常湛?”
常湛掀开门帘走进去:“怎么了?”
“我没衣服穿。”林书雁有点别扭,昨天他都没这么别扭,“帮我去车里拿下你的外套。”
常湛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几枚吻痕,没告诉林书雁背上还有两枚。他对于自己的战绩越看越满意,又凑上去在淡去的痕迹上加深了下。
林书雁真怕被人看见了说不清:“你怎么不告诉我?今天上班我还穿了圆领。”
“我以为你知道。”常湛说,“昨天那么激烈,不留下点东西对的起我的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