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常家,他直接开车去了MQ,不出所料,李粤明正在酒吧举杯狂欢。
他满身戾气,刘徽不敢拦,只能跟在后面当和事佬,只是他没想到,常湛上去直接给了李粤明一脚。
李粤明也没料到常湛居然敢动手,踉跄跌倒在沙发上,抹了把嘴角的血,狠狠骂了声。
常湛提起桌上的酒瓶,冲着桌沿砸下去,酒瓶应声而碎,尖锐的玻璃锋利如刀片,下一秒抵在了李粤明的脖子上。
“别动他。”他声音低哑,如野兽示威的低吼。
李粤明不屑地笑了:“我偏要动,常湛,你敢动手吗?”
玻璃尖离他的脖颈又近了几毫米,周围人都吓蒙了,反应了半秒才赶紧去拉:“常少!使不得!”
刘徽最怕这两个二世祖闹起来,吓得腿软:“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李粤明料定他不敢动自己,有恃无恐:“有本事你就动手啊,杀了我就再也没人伤害你的林医生了。”
常湛握着酒瓶,锋利的边缘割破了脖颈上脆弱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那一秒,李粤明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杀意。
“常少!”刘徽和旁人赶紧把常湛拉开,“千万别冲动,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两人虽然一直不对付,可从来没到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今天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李粤明差点被人割了喉咙,死里逃生也有些后怕。他以为常湛不敢动手,从没想过他会为了林书雁做到这个份上。
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可惜他永远不会懂这种感情。
常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酒瓶还没放下:“李粤明,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动他。”
李粤明握着自己出血的脖颈,一时没有话说。
常湛扔下半截啤酒瓶,霎时碎片飞溅,他踩着残碎的玻璃离开,跟来时一样,没人敢拦。
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刘徽大概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他毕竟是老板,两边都不想得罪,跟着常湛从中劝和:“误会,常少,这肯定是误会……”
常湛迈着步伐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告诉李粤明,再有下次,他这条命我要定了。”
雨下了整夜,第二天仍阴云连绵,和西和往常一样忙碌,人来人往。
床边没有人,常湛不在。
其实林书雁心里很明白自己干涉不了常湛的决定,就像那晚危险的赛车,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拦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