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似乎比他来时大了许多,时不时敲打着玻璃,过了约十几分钟,林书雁闻见了股很浓的酒精味。
通过脚步声,他很快判断出来那是李粤明。
李粤明取下了他的眼罩,但还没有好心到要给他松绑。他又喝了一点酒,比刚才醉意更浓,走路也有些不稳,拿着酒瓶子晃到林书雁面前。
房间没有开灯,外面也没有月光,这里大概是三楼或者四楼,只有对面高楼映进来的光。
林书雁看见李粤明从背后掏出来什么,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贴着他的肌肤发出冰冷冷的金属质感。
那是一把枪!
林书雁呼吸几乎停滞,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激怒李粤明的举动。
“我?愚蠢?”李粤明拿着枪拍了两下他的脸,“我看你才是愚蠢透顶!”
林书雁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又有几分醉。李粤明是个疯子,清醒的时候说不定都会开枪,更别说此刻被酒精支配。
他根本没有理智。
房间忽然亮起来,是李粤明遥控开了房间的灯。林书雁不适应忽然的明亮,被刺得眯起了眼。
枪口抵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随时有走火的危险。他慢慢睁开眼,企图与李粤明周旋:“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很简单啊。”李粤明将枪头冲上举起,对着枪口吹了口气,“常湛欠我的情,你来帮他还,你们不是情侣吗,这多公正。”
林书雁声音发紧:“你让我见一眼他。”
“怎么?要让我看你们上演生离死别吗,我可没那个兴趣。”李粤明道,“也不一定,没准常湛很乐意把你给我呢。”
那把枪在他手里晃来晃去,几次贴着林书雁的脸颊划过去,又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如果不是知道这把枪的分量,没准真会让人以为只是把玩具枪。
雨声有些大,林书雁期待警笛声始终未响起。
来之前他在出租车上联系了钟闻,刚才进包厢前把房间号发给了他,钟闻收到消息会见机行事。
安静的夜一如既往,还没等来警笛声,李粤明的耐心先耗光了,扔下酒瓶开始剥他的衣服。
他像个暴徒,急躁又大力,林书雁的手臂几乎被扭成挑战人体极限的角度,险些脱臼。
林书雁的双手被交叉捆绑着,李粤明嫌太碍事,居然拿桌上的水果刀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