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湛推门而入,病床上住了新的患者被吓了一跳:“你找谁?”
“之前住在这里的病人呢?”
年轻女孩有些茫然,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小声道:“不、不知道啊,我刚住进来。”
看来是被带走拘留了,常湛没想到这么快,估计是李家那边给施了压。
他道了声谢,正要离开,听见身后的小姑娘喊他:“诶,这本书是不是他落下的,在枕头底下放着。”
常湛脚步顿了下,疾步走到床前,接过了她手里那本书。
在书页的中间,紧紧夹着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黑色存储卡。
常湛假装又翻了两下,不动声色将存储卡藏进手心,重新把书放回桌上,指了指扉页上的名字:“谢谢你,不过书不是他的。”
女孩被他盯得走神两秒:“哦,那可能是别人的。”
走出病房,常湛照常从最近的电梯离开,进电梯前,他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两个男人向他刚才出来的方向走来。
林书雁已经不在医院了,还有人在这里盯着,看来他们也在找录像。
那晚常湛毕竟被灌了许多酒,脑袋昏沉,影响了许多细节的回忆。直到李粤明倒在一旁,他才猛然明白林书雁做了什么,接着屏幕里便陷入一片黑暗。
那几分钟是常湛从未体验过的漫长,眼底那几分醉意几乎是立刻散尽了。他不知道那几分钟里林书雁做了什么,也不清楚李粤明的情况,几分钟后连模糊的水流声也消失了,只有落针可闻的安静。
原来是林书雁拿走了存储卡。
常湛跟着人群走下电梯,坚硬的棱角硌着他的指腹,这是能还原事实唯一的证据了。
从医院离开,他开车回了家。
牛奶听见动静,跑到门口汪汪地叫,样子可怜兮兮,咬着常湛的裤腿不肯松。
当初捡到它时只有手掌大小,还以为是只小狗,没想到长成了中型犬。
常湛蹲下来摸了摸它,牛奶还是嗷呜个不停,自动投喂机里还有水和狗粮,看来不是饿了,可能是想主人了。
也不知是在对牛奶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常湛道:“他会回来的。”
牛奶很乖地汪了一声,好似自己真的听懂了一样。
常湛去书房打开电脑,从抽屉里找出来读卡器,很快屏幕上就跳出来一个文件夹。
里面不仅有事发当天的录像,还有之前没来得及删除的几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