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家事,他不方便多问,郑岩大概也觉得不光彩,缄口不言。
“我睡沙发就行。”
林书雁也没太客气,帮他拿了枕头和被子。
半夜他听见郑岩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很小,不过他睡得浅,隐约听到了几句,又听得不真切。
等第二天醒,郑岩便一改昨天的颓废,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人也容光焕发,看样子问题是解决了。
林书雁借给他一身干净的衣服,想到他经济窘困,又转给他几百救急。
“等会你直接去单位?”
“嗯。”郑岩道,“谢了,钱我回头转你。”
林书雁也要去单位,正好顺路。两人一起下了楼,郑岩兴冲冲地跟他讲自己和爱人的事。
“和好了?”
郑岩:“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林书雁大清早被硬塞了一把粮,与郑岩说笑间和一辆黑色轿车擦身而过。
郑岩说着:“走,我请你吃个早餐。”
林书雁压根没注意:“我看还是我请你吧。”
“一顿早饭我还是请得起的,感谢你昨晚的收留,要不我真没地方去。”
林书雁不再跟他客气,两人在小区外的早餐店坐下。
马路边的黑色轿车里,常湛缓缓摇下车窗,远远看着他们,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失落和疲惫。
林书雁对此毫不知情,周五问诊的人异常多,下午他还要开会,临下班急诊那边又有个重伤,一台手术做到快八点钟。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他换下手术服,穿上自己的风衣,手机上有郑岩转过来的收款和几条公众号推送。
常湛在他置顶的位置,那里空空的,对话停留在前两天。
想着,林书雁打开,想给他发条消息,又无从发起,呆看了半天还是关掉了。
就算他给常湛发了,常湛现在也看不到。
初秋的夜晚微凉,早上他没开车,晚上只能坐地铁回去。好在这个时间点错过了下班高峰,不算拥堵,路程也只有几站地。
楼下有几个老太太在散步,年轻人遛狗,高中男孩踩着滑板路过,在林书雁身旁掠过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