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陡然出了汗:“嗯。”
“这么快啊!长什么样啊?有照片吗?”
我笑着摇摇头敷衍她,Cindy也不勉强,饮完那杯茶以后抬腕看了表:“你要继续坐着还是上去?我要和你妈去见一个设计师。后面两天也不在家,司机给你用,哦对,我把林叔的联系方式给你。”
Cindy走了,我继续坐在竹藤椅上,盯着桌子上的咖啡发呆,旁边的客人换了两茬,现在坐了两位五六十岁的阿姨,讲话声很大。坐我对面的那位问:“又换了?”
和我坐一排的那位阿姨穿着很时髦,染了酒红的头发。她说:“是啊。现在这个,是上次去千岛湖认识的。”
“哦,原本那个呢?我记得本来说要领证的哇?”
“唉呀,原本那个去世了。”
对面的惊讶道:“啊?才几岁啊?”
“六十八。”
“之前不是好好的,还一起出去旅游嘛?”
“是啊。对我很好,风大,会把外套给我披的。脑溢血,一下子就没了。给我留了套房子。”酒红头发的阿姨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换了个话题,“我这个头发怎么样?新染的,打完折只要308……”
………………
我心慌意乱,秋风里坐出一身冷汗,过了会掏出手机。
那一头接通,阴阳怪气道:“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回上海再拨。”
一听到这个声音,像鱼回到水里。他半天等不到我开口,笑着说:“不说话真挂了啊。”
我赶紧:“不行。”
他问:“到家了吗?你妹妹会喊你哥哥了吗?”
“……刚刚喊我爸爸了。”我说,“怎么会这样。”
魏丞禹在那头笑了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五号早上?”
“嗯。”我答。他就说:“哦,我到时候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