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套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待意识稍稍清醒一些之后,他撑着沙发正想起身离开,就看见姜北玙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拎了一瓶看不出年份的酒。
宁南嘉本来就有点心虚和紧张,余光瞄到有人影走来的时候立刻条件反射地扬起眼眸。
姜北玙被他警惕又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嘴角微微扬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轻轻垂了垂眸,宁南嘉没回答,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越发衬托得他从鼻梁到下颚的线条凌厉而冷漠,
“姜北玙,我们之间早完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眼底笑意似是僵了一瞬,姜北玙若无其事地在他身旁坐下,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
“我家只有果酒,我刚搬进来没多久,什么都没买,要是你不喜欢喝,下次我再买别的。”
说罢,他就将倒了小半杯果酒的酒杯递到了宁南嘉嘴边,放轻了声音哄道:“尝尝,口感应该会比LongIslandIcedTea好一点。”
蹙着眉头撇过了脸,宁南嘉眼底渐渐浮上了一丝疲惫的情绪,
“我累了,我想回家。”
今天答应齐溪石出来喝酒是个错误,故意使计把姜北玙引出来也是个错误,半推半就着被他抱进了家里也是个错误,但是难堪和狼狈总该有个尽头,犯贱到这个地步也应该够了。
长指掰着宁南嘉的下颚把他的脑袋转了回来,察觉到对方眼里厌烦倦怠的情绪,姜北玙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苦涩的情绪全堵在嗓子眼里,他低头喝了一口酒,嘴巴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宁南嘉那张说什么都带刺的嘴巴。
那口酒顺着两人纠缠的双唇渡了进来,宁南嘉稍稍分神,就被迫咽下了一大半,还没来得及缓气,比果酒更热烈急切的亲吻就缠了上来,
姜北玙的舌头驾轻就熟地撬开他的牙关缠了上来,然后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迅速抓着他即将挥拳的手腕,高大宽阔的身躯像山石一样密密实实地压了下来,完完全全将他笼在了身下。
宁南嘉顶起膝盖去攻击他,动作干净利落地抓着姜北玙的胳膊反拧在背后,本想就这样将他掀翻在地,但是对方却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掌往下圈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搂着他跟他贴合得更近。
手被环住了没法出拳,宁南嘉干脆支起瘦削的肩头,照着姜北玙的下颚动作狠厉地往上猛地一顶。
姜北玙猝不及防,牙关磕出了一丝生锈的血腥味,脑袋一偏就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也许是太痛了,也许是什么别的,姜北玙的呼吸在微微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