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他会很容易忘记我。”
说到底,他对宁南嘉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缠人又可怜的小孩,宁南嘉心软接受了他的爱意,但是本质上,那份爱里夹杂了太多的怜悯和同情。
而他只会越来越贪婪,渴求宁南嘉更多的爱,最后也许会让宁南嘉更烦他。
听见他的话,刘政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很容易?姜北玙,是不是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最深情,其他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孙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嘴巴微微张了张,姜北玙想说些反驳的话,但是他找了很久,也说不出一句可以为自己辩解的话。
因为他的的确确,就是觉得,宁南嘉不会记他一辈子,也许两三天,也许一个月,或者转头就可以把他这样的人给忘了。
好半晌,他才无力又喑哑地自嘲了一句,
“我还能怎么做?这么多天了,他还是不愿意拿正眼看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原谅我,更不会重新喜欢我,就连你今天说的这些,他都没有打算告诉我。”
他觉得宁南嘉现在就像一个蝉蛹,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他根本触碰不到他的任何事情,或者说,宁南嘉完完全全把他逐出了他的世界。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太难受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
刘政鸿眼里泛起了浓浓的失望情绪,看着姜北玙走到绝路一脸痛苦又无助的样子,他喟叹了一声,
“他不是不能原谅你,由始至终,他不能原谅的都是他自己,那个十七岁,没有勇气去追逐挽留你的宁南嘉。”
心脏后知后觉地泛起了无数细细密密的痛楚,姜北玙如遭重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似乎是没听明白刘政鸿是什么意思,他茫然又急切地问他,
“你什么意思?”
“宋安煜突然不追究他的责任,宋老太又有特意从国外请回来权威级别的肿瘤科医生给她做手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都是你为他争取来的。”
声音微微一顿,刘政鸿抬起头,眼睛里头一回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怨恨的模糊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