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搬来和你一起住,这样就不怕你跑了,在你还没有想好怎么对我负责之前,我必须要知道你的行踪。”
过往他跟着孟海洋调解的那些关于谁睡了谁要睡负责的案子,被抓住那个最后不是赔了钱就是赔了人,赔钱的话,他觉得自己一整年的工资连买姜北玙的一个车轱辘都买不起。
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是个贫穷人的宁南嘉有些忧伤,垂着脑袋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以为是自己这个要求提得太过分了,姜北玙颇为紧张地看着宁南嘉的脸色,忍不住咬牙退了一步,
“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靠近你一米,这样总可以了吧?”
刚刚忧伤完的宁南嘉听到他这一句保证,才勉强着点了下头,感觉到姜北玙手掌还贴在他的腰腹上,滚烫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一些零星又疯狂的片段。
耳根微微泛起几分热度,微微抬起手捏着被角滚了两下,将自己卷起来裹得严严实实挪到墙角以后,宁南嘉抬起眼皮,正打算说一句“滚下我的床”。
目光触及被他卷走了被子之后,姜北玙没有任何遮掩高大挺拔的身躯之后,他“轰”地一声耳根子全熟透了,机械地背过身去,他闷声道:
“你出去。”
姜北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宁南嘉埋在被子里,声音听上去沙哑又闷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正打算上前去看看,就听见他恼怒地低声又重复了一遍,
“你出去。”
身后响起了一阵细微的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姜北玙就出去了。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刹那,宁南嘉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些,想起刚刚看见的画面,他泛红的眼尾忍不住泛起了几分薄怒的情绪。
姜北玙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长那么大,实在是太过分了。
待在房里冷静了一会儿,宁南嘉才勉强起身撑着墙壁去洗了个冷水澡,想要浇熄姜北玙留在他身上过于滚烫的气息和痕迹。
等他出去的时候,姜北玙也已经在客房的浴室里洗过澡了,他换了一身衣服,而且还很明显就是他自己的衣服。
趁着姜北玙去厨房煮粥的间隙,宁南嘉半路拐了个道去了客房,看到客房里安置好了各种各样姜北玙的东西之后,他蹙眉沉思,回想起昨晚姜北玙说的践行,喝酒,然后........
脸色微沉,正想着,姜北玙就走到了他身后,摸了一把他泛着凉意的后颈后,低沉的声音蓦地染上了一丝愤怒的情绪,
“宁南嘉,你到底有没有常识?这个时候你还洗冷水澡?”
宁南嘉被他恶人先告状反将了一军,还没来得及驳斥,姜北玙就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他身上,然后熟门熟路地去电视机底下的抽屉里,翻出药箱拿来了体温测量仪。
宁南嘉本来没觉得自己有事,但是看见体温测量仪上显示他有些低烧的时候,便后知后觉地感觉身体有些发烫。
不等他说些什么,姜北玙就立刻用毯子将他裹得紧紧的,拿过手机想要喊司机送他去医院。
抬手打落了那台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宁南嘉有些气恼地哑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为了这样的事情去医院,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气得摔门进了卧室之后,宁南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是在气姜北玙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算计他,还是不适应他突然离开又回来。
又或者心底里还有些遗憾,在这完全断了联系的七年里,姜北玙怎么能这样毫无芥蒂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喜欢就喜欢,说离开就离开。
姜北玙摸不准宁南嘉到底在生气什么,因为刘政鸿说过他的情绪如果反常起来会很极端,最好顺着。
熬好了绵软的米粥之后,他敲了敲宁南嘉的房门,跟他说了一句他出去了就换上鞋子走到楼下,然后钻进车子里打开平板。
他刚刚在客厅里安置了一个微型的摄像机,正对着厨房到客厅这一片的地方,只要宁南嘉在卧室外面活动,画面就会透过网络传送到他的平板里。
姜北玙知道他这样做有些变态,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接近了宁南嘉一些又被他推得更远,他宁愿当个变态,也不想要见不到宁南嘉。
在他出门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宁南嘉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见搁在餐桌上罩着小盖子的米粥之后,他脚步微顿,然后就绕过桌子去走到厨柜前,翻出了一个自热小火锅。
将桌子上的小米粥推到一边之后,宁南嘉撕下了自热小火锅上那张写了提醒自己今天要吃这个小火锅的便利贴,正想写一张新的提醒自己下次要记得买些新的自热小火锅的便利贴贴在冰箱上时,蓦地想起了陆安彤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