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抵在墙上把人禁锢在胸膛和墙壁之间,姜北玙半是无奈半是恼怒地低头咬了一口宁南嘉的颈侧。
本来想说两句责备的话,但是看见他笑得那么好看的眼眸,忽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指腹轻轻蹭着他的脸颊,他问:
“好玩吗?”
后脑勺轻轻抵着墙壁,宁南嘉声音带笑地应了一句,“好玩啊。”
淡淡的光影在两人脚边流泻了一地,望着眼前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的宁南嘉,姜北玙恍惚间又想起了十七岁时,那个在球场上神采飞扬恣意快活的少年。
宁南嘉的脾气都被他一点一点养回来了,真好。
两人在教学楼里躲了一会儿,等门卫巡完一圈出去了,宁南嘉才带着姜北玙绕到教学楼前的布告栏边上,指着那张已经被换了很多次的公告纸,按着那个曾经写了姜北玙名字的地方告诉他,
“当年你考进了一班,刚刚好就是压线过的最后一个。”
“耗子那时候还夸你很厉害,很羡慕你。”
“不过你没来,二班的第一名就顶替了你的位置。”
挨挨按按的手指蹭到了一片灰,宁南嘉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水龙头洗洗手,刚把手放下,就被姜北玙握住了手指,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就听见姜北玙哑声道:
“对不起南嘉哥。”
我不该那么自以为是。
晚风轻拂,高大英俊的男人身后是树影轻晃的教学楼,青葱的枝叶染上了夜色,通往高二教学楼的那条路分明又短暂,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抬眸望着姜北玙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宁南嘉嘴角轻扬,然后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就着夜风轻轻说了一句,
“当扯平了,谁也别怪谁了,好不好?”
心尖那股酸涩的情绪渐渐散去,姜北玙反握着他的手,低声应了一句,“好。”
从六中出来之后,宁南嘉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再吃一顿,但是因为今天是除夕夜,街道上大部分的店都关门了,绕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一家营业又合口味的饭馆。
最后姜北玙是说要回家了,他才开着车带着他到了一家还没营业还亮着灯布置的小餐厅。
小餐厅的招牌还挡着,玻璃窗上已经贴好了餐单,上边写了几十样很常见的菜式和套餐,扫了一眼最上面的店名,姜北玙勾着嘴角打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