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还交了两年的钱呢,之前说得可好了,说跑就跑,专坑我们这些普通人啊!”
“你就说你们能不能管?我们也不是不明白事,他要没点实力敢跑吗?”
“对,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法院起诉去!”
“对!对!”
警察局里闹哄哄的,所有闻讯赶来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彭争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发愣,他刚刚做了笔录,一名年轻的警官把他的经历仔仔细细问了个遍,硕哥和潘然刚进去,想必也被问同样的问题。
他沮丧不是因为损失的费用,办卡加上私教课总共不到一千块钱,这跟旁边怒吼着的叔叔阿姨们比,简直九牛一毛。
也不是因为被Kevin欺骗,说到底自己只是他的客户,两人相处再好也是业务关系,想因此交到掏心掏肺的朋友彭争还没蠢到那种地步,所以他没提前告诉自己也情有可原。
他这么丧,还不是因为自己减肥的路被堵死了,刚看到点眉目,刚有点希望。
就像在一个山洞里被困得久了,终于找到一条出口,出口的尽头还闪着光,似乎在提醒他这么走就是对的,而他也确实获得了更充足的氧气,一切都预示着这是一条活路,他只管往前走就行。
可现在路塌了,这比走到终点却发现是死路更让人难过,后者至少能让自己死心,可前者只会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