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高考结束我对你说过什么吗?”彭争在翻着白眼的梁晨耳边咬牙低语,“你要是敢动孟易,我杀了你!”
说完,他把药剂全数推了进去!
打着痉挛的梁晨脖颈后拗,抽搐着滑向地面,彭争擦掉注射器上的指纹,随手丢到了一边。
药效已全面侵蚀了苏杭,他双颊泛红,身上由于泡过水时冷时热,金色长发散开一半搭在肩膀,一半被汗水糊在脸上。
俞后言找了一下午的人就这么狼狈地出现在眼前,他的心猛被攫住,窒息般的心疼遍布全身,他红着眼一把抱住人,又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奄奄一息的凶手。
彭争这时对他说:“苏杭中的应该是烈性chūn • yào,他头上还有伤,你先带他走!”
话音刚落,孟易跌跌撞撞从房顶爬下来,彭争迅速把他抱在怀里。
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俞后言叮嘱了他俩几句就抱起苏杭往外走,孟易看了看地上的梁晨,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牵着彭争往外走。
“等等。”彭争走了两步停下来。
孟易回过头,看见彭争走到梁晨身边,扯着他的胳膊往巷子口拖。
直到拖到一个十字路口,他才放开了人。
此刻的天空愈发绝美,夕阳渲染上深橘红的颜色,把天空大片鱼鳞状的云也烧红了。霞光覆盖下的街巷,两个街区的黑衣保镖和被俞后言引过来的警察交错冲撞,给彭争他们留下了短暂的平和时间。
彭争回头看了眼孟易,夕阳下的孟易肤色很白,仿佛又回到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代。
他朝孟易笑笑,回过头俯视脚下蠕动的废人,弯腰扒光了他的衣裤。
彭争和孟易消失在巷子的五分钟后,黑色血液冒着毒泡从四周蔓延至十字路口,看见地上春光泛溢的鱼肉,留下了垂涎的口液。
晚霞更灿烂了。
陡然爆发的一声凄厉惨叫和着最后一缕日光,湮灭入夜色。
医院里,孟易靠在床头,淡然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彭争坐在床边用湿毛巾替他擦手。
飞来飞去的流弹没伤到他,却摔得不轻,之前没好利索的左手旧疾复发,骨裂加重,连带着髋骨和脚踝都有不同程度挫伤,于是在医生和彭争的强烈要求下,住院治疗。
“近日,警方捣毁一起地下涉毒窝点,为首的正是洛城某区集团首领丹尼尔,据悉,丹尼尔以追债为由长期从事毒品地下交易,其手下多达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