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赵西维谈恋爱后就再也没回过这里,两年没住过人,他猜这房子的灰扫一扫都够把他埋起来堆个坟出来了。
陈安进门后没开灯,而是拉着箱子走到沙发边,他记得茶几上有个声控灯。
“嗯!”他用了一个自认为极其冷漠的语气词,声音很大,试图叫亮那盏灯。
灯没亮。
“开灯!”
没亮。
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只有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自从和赵西维分手后,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随时随地想哭一场,比如现在。
但他不想这么弱,哪怕这房子里除了他没有任何活物。
陈安慢慢蹲下身,将自己挤进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空隙里,伸手抱住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茶几,试图找到那盏怎么喊都不亮的声控灯。
但房里太黑了,他连自己都看不见,所以决定放它一把,也放自己一把。
他站起身朝门的方向走,事实上开关就在一进门的右手边,那上头还有一个夜光条,他毫不费力地就开了灯,整个客厅瞬间亮了起来。
陈安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才看清地上都是灰尘,行李箱从门口拖到沙发边,留了很长的两道印。
陈安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地板上那两道印,然后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泛滥,他和任何一个失了恋的人一样,在亮得连影子都照不出的空房子里放声痛哭。
赵西维最近心情很差,他脾气本就不好,最近又特别忙,导致他看任何人都不顺眼。
“赵总,去n市的机票订好了,两天后出发,下午三点钟您约了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