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荷兰人,郑芝龙当时不跟他们干仗吗?”高峰义说道。
马太师说道:“郑芝龙当时就下令跟这伙荷兰人干仗了。郑芝龙立即命令船队挂上了西班牙人的旗帜,二话不说,就向这三五艘荷兰人的海盗船开炮。这一开炮,荷兰人晕了,你这船不是中国商船么,怎么还挂了西班牙人的旗帜,还主动向荷兰人开炮?难道也遇上了西班牙的海盗?就在荷兰人犹豫的时候,郑芝龙的旗舰一个大炮轰中了荷兰人海盗头子的船,其他的荷兰人一看,掉头就跑了。”
“漂亮!后来呢?”高峰义问道。
马太师说道:“后来,郑芝龙就活捉了冒充海盗头子的荷兰人,回到了日本,把这个荷兰人交给了李旦。”
郑海军说道:“这荷兰人不得被李旦剥皮?”
马太师说道:“李旦拷问荷兰人,荷兰人肯定一五一十说了。李旦非常生气,当场就想剥皮了,一刀就结束了这个荷兰人的性命。郑芝龙此时问了李旦一个问题,义父,你还想不想要回来之前被抢的两批军火?李旦立即冷静了下来,觉得郑芝龙此人厉害,当时就认了郑芝龙为义子。后来,李旦通过这个荷兰人,真的要回来了之前被抢的两批军火。李旦认了郑芝龙为义子,这件事在日本传开了,很多人都开始认识了郑芝龙。过不了几年,郑芝龙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成为居日华人的一位富商。”
“马太师,这不会是你编的吧?你把郑芝龙说的这么厉害。”高峰义问道。
马太师说:“我完全没有编。你不信的话,可以查资料。我继续往下说了。郑芝龙作为海盗,舞动弄枪,是非常精通的,他特别对剑术感兴趣。在日本,恰好有一个福建老乡是造剑的。这位造剑的,祖上是福建泉州的冶工,姓翁,大家都叫他翁师傅。在翁师傅那里,郑芝龙弄了好几把好剑。恰好,这时候日本德川幕府曾经的一号人物德川秀忠召见日本各界代表,郑芝龙作为居日华人的代表,就得到了会见日本领袖的机会。”
郑海军问:“马太师,曾经的一号人物,德川秀忠?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李雅丽笑了笑,说道:“海军,你不会连德川家康也没有听说过吧?”
郑海军回答道:“听说过,好像是丰臣秀吉之后,统一日本了。”
李雅丽说道:“对。日本战国三杰,织田信长,丰臣秀吉,还有一位就是德川家康,最后,德川家康统一了日本。德川家康老了之后,就把统治权传给了他的儿子德川秀忠。”
郑海军说道:“原来德川秀忠是德川家康的儿子,这样说的话,我就明白了。”
马太师摸了摸胡子,继续说:“当时会见德川秀忠的时候,平户藩藩主也在场。平户当时是日本最繁华的海上贸易中心,所以,平户藩藩主也在邀请之列。郑芝龙非常健谈,在面对日本领导人这种大场面,完全没有胆怯,整个交流过程中,非常愉快。德川秀忠亲自问郑芝龙中国的事情,郑芝龙回答地非常得体,让德川秀忠感到非常高兴。郑芝龙当时看到日本领导人这么高兴,便向德川秀忠献上了两份礼物,其中一份礼物是宝剑。”
“马太师,献宝剑,我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过。对了,三国演义,我看过。”高峰义说道。
郑海军也说道:“瑞典人,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曹操要刺杀董卓,给董卓献了一把七星刀?”
“对,大郑,就是这个。”高峰义大喊道。
马太师笑了笑,说道:“你们小说真的看多了,郑芝龙跟德川秀忠没有仇,他也不可能刺杀德川秀忠的。”
“马太师,给领导人献刀,这个,我怎么老是觉得不合适吧?”高峰义说道。
马太师说道:“在日本,献刀,在当时,这是很高尚的礼物。你们可能不知道,日本那个年代,非常流行武士道。”
“哦,我知道了,就是打不过敌人,宁肯剖腹自尽的那种精神,对不对?”高峰义说道。
李雅丽此时插话了,说:“高峰义,你的理解有点搞笑了,估计你看抗日神剧看过了。”
马太师说道:“我继续说了。武士道,是一种精神,反正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我就不详细说了。反正,当时郑芝龙给德川秀忠献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礼节。德川秀忠拿过来刀,一拔出刀鞘,好家伙,真是一把好刀。前面我不是说过了吗,郑芝龙在日本认识了福建老乡翁师傅,他锻造的刀,可是非常锋利的。郑芝龙献给德川秀忠的刀,就是找福建老乡翁师傅造的。德川秀忠当时就笑容满面,把这把好刀给收下来了。”
郑海军说道:“后来呢?”
马太师继续说道:“郑芝龙马上献上了第二份礼物,中国四大特产珍贵药,冬虫夏草,藏红花,人参,麝香。这四件套递了上去,德川秀忠更是高兴地不得了,连连夸赞郑芝龙是一位好朋友。史料上我记得是这么记载的,德川秀忠大喜,命招待于长崎宾馆,赐赉优渥。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德川秀忠大喜,非常高兴的意思,当场就命令把郑芝龙招待在长崎宾馆,这可是当时国家级的宾馆,日本最好的宾馆,并且,给了郑芝龙非常丰厚的赏识。”
“看情况,郑芝龙这老哥,得到的赏赐,肯定够本了,毕竟送了这么多东西给日本人,就不知道他亏了没有。”高峰义说道。
郑海军说道:“瑞典人,在面对国家大人物的时候,送礼的成本,有时候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李雅丽也说道:“对,这种会见,政治的意义往往比较大,只要得到大人物的肯定,以后得到的好处,必定比送去的成本高很多。”
“我又不懂政治。按照李雅丽你的说法,这种会见之后,郑芝龙以后得到的好处,肯定非常多,我算是学了一课了。”高峰义挠了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