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军问道:“看到十几艘荷兰人的战船在厦门和金门的外海转来转去的,郑芝龙当时就没派出战船去赶跑他们?”
马太师说道:“郑芝龙肯定想到了,但是呢,他决定还是观望一会。大家想想看,中国人打仗,下套,设置埋伏,这些,都是兵书上惯用的套路。郑芝龙看到厦门外海的荷兰人战船,就是不敢进攻厦门,在外海转来转去的,他肯定在想,荷兰人不会是设下埋伏了吧,于是,静下心来,好好地观望了一阵。当时郑芝龙就那样看了好几天了,发现荷兰人在厦门外海转来转去的,他总是以为荷兰人已经设下了埋伏。所以说,郑芝龙在荷兰人退出厦门的外海前几天,根本就没有派出部队去赶荷兰人,而是观察,他在思考,荷兰人究竟想干什么。”
郑海军说道:“郑芝龙打仗,还是稳的。后来呢?”
马太师说道:“后来,郑芝龙观察了好几天,发现荷兰人就是转悠,他们难道是不敢进攻厦门?他们难道也在观望大明的水师?于是,郑芝龙派出了小渔船,对这些荷兰人进行了观察,刺探军情。小渔船就向荷兰人的战舰驶去,奈何一靠近,荷兰人就发出了警告。小渔船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就向郑芝龙汇报工作了。郑芝龙一听汇报,觉得荷兰人不可能就这么晃来晃去的,便问这十几艘荷兰战舰之外,还发现有荷兰人的船没有。小渔船的领头回答说,有是有,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商船,不是战船了。”
郑海军说道:“郑芝龙肯定看出来荷兰人的名堂了吧?”
马太师说道:“郑芝龙仔细想了又想,他觉得,荷兰人肯定是进攻厦门又不敢,但是又不舍得就这样空手而归,所以,就在外海瞎晃悠了。怎么办呢?郑芝龙决定放出几艘战船,对在外海晃来晃去的荷兰人放几炮,看看他们什么反应。于是,郑芝龙就派了十几艘大型战船,就向外海开去,并且对着荷兰人放了几炮。荷兰人不知道郑芝龙究竟想干什么,一看,郑芝龙居然来追他们,拔腿就跑。这一下,郑芝龙就完全知道了荷兰人的来意,他们原来还真的是进攻厦门又不敢,但是又不舍得就这样空手而归,他们正在晃悠呢。郑芝龙当时就非常蔑视地骂了普特曼斯几句,看来,我郑某人还是高估你了。”
“马太师,荷兰人当时还真是怂啊,他们被郑芝龙开了几炮,就被吓跑了,那么,他们又去哪里了呢?”高峰义问道。
马太师摸了摸胡子,说道:“郑芝龙开的几炮,荷兰人就跑了,他们不敢在厦门外海待着了,于是,往南边走,就来到了海澄县。”
郑海军说道:“海澄县?我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福建有这么一个县啊。”
马太师继续说道:“海澄县,今天肯定没有的,明朝的海澄县,放在今天,就是福建省漳州市龙海市下面的海澄镇。”
郑海军说道:“县改成镇了?降级了?”
马太师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可以这样理解。明朝的时候,今天的海澄镇,是非常热闹的,由于地处九龙江下游,又是靠海的地方,商船通行起来又非常方便,所以,明朝的时候,海澄是中国对外贸易的着名港口,号称闽南一大都会,而且有月港的美称。”
郑海军说道:“想不到明朝的时候,海澄居然是这么热闹和繁华的地方。”
“马太师,荷兰人还真是无耻啊,专门挑人多的地方去搞事情。”高峰义问道。
马太师说道:“嗯,你又说对了。荷兰人到了海澄县,一看,港口人来人往,商船来来往往的,好热闹。普特曼斯当时就大笑,遇上大礼包了!奶奶的,郑芝龙,还好你没追来,这里这么多船,肯定一大堆宝贝,真的是上帝保佑,送了这么大一个礼包给我,看看我怎么把这些好东西给抢过来!”
“马太师,海澄县的老百姓肯定遭殃了吧?”高峰义问道。
郑海军说道:“海澄县这么繁华,而且又是闽南一大都会,肯定有所防备的吧?”
马太师点了点头,说道:“郑海军,你又说对了。海澄县作为闽南一大都会,而且是当时的贸易中心,平常就有非常多的防备部队,而这次,荷兰人进攻大明朝廷,海澄县早就拉响了战斗的准备。所以说,这一次,普特曼斯带着十几艘荷兰人的战船出现在海澄县的领海的时候,海澄县的知县,我忘记了叫什么了,他得到战报的时候,第一时间赶上了炮楼,就下令对着荷兰人的战船开炮。这一批大炮是刚刚从葡萄牙人那里买来的,当时大家都叫这一批大炮为红夷大炮。还别说,这一批大炮还真好使,远远的,就能打中敌人。普特曼斯当时在荷兰人的战船上指挥,原本以为大明的火炮只能打三四里的距离,这一下,他傻眼了,大明的大炮居然一炮就打中了身边的一条战船上,不会吧,这里距离海澄县的炮楼有十里地呢,大明的大炮居然能打这么远?”
郑海军说道:“这个荷兰人普特曼斯,懵圈了吧?”
马太师再次点了点头,说道:“郑海军,你这样形容,非常形象了。普特曼斯本来以为是幻觉,他揉了揉眼睛,突然,他的战船前面的海水溅起来,拍到了他的脸上。这一下,就把他给拍醒了,这哪是幻觉啊,这分明就是明朝炮楼的大炮打过来的炮弹打到海里,把海水给溅起来,拍到自己脸上的!普特曼斯这一下意识到太危险了,如果再往前一步,他的小命都没了,于是,立即下令全体战船调头,撤了,撤退到二十里之外。”
“这个海澄县的知县,还有海澄县的明朝士兵,太厉害了,干的漂亮。幸好普什么斯的跑得快,不然就没命了。马太师,后来呢?”高峰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