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的手心所触之处全是粘腻的冷汗,频率紊乱的呼吸洒在他的皮肤上,让楚言觉得好似一把钝刀戳进他的血肉,来回撕扯着脆弱的神经。
“快睡吧。”楚言强迫自己闭上眼,搂紧了谢余年。
第二天谢余年的精神明显不好,脚步虚浮,黑眼圈也很重。
短短几天,谢余年以可怕的速度消瘦下去,全身上下好像只有肚子前还有点肉。
楚言不再犹豫,当机立断拉着谢余年去了医院。
谢余年还想拒绝,可楚言只是一言不发地给他围上围巾,遮住他小半张脸,深色的布料衬得他皮肤更白,却是不健康的,病态的白。
“我担心你。”楚言最终只是吐出这四个字,就牵着谢余年发凉的手往外走。
楚言的手心很温暖,像是从前那样。
到医院检查后,医生的表情格外严肃。
楚言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吊起来,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起来。狭小空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极其粘稠,一寸一寸堵住楚言的呼吸道,恍惚的窒息感让他极其痛苦,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尽管很丢人,但事实就是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