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身边还有一个摊开的行李箱,里面已经叠满了衣服。
一看就是一趟不短的路程,不是简单离开几天的事情。
受把手里的衣服放进行李箱,答非所问:“你怎么回来了。”
年轻人上前一步,踢开了受的行李箱:“你要去哪?”
他声音很大,气势迫人:“你tā • mā • de想去哪!”
受有些疲倦地抬眼望了望他:“要出门一段时间,你……”他顿了顿,又道:“你马上就要大四了,到时候可以实习找工作,应该也不需要我了。”
“这些年你给我写的欠条,我都放在客厅那个月饼盒子里。你如果要走,可以把那些欠条带走。”受其实不是很在乎这些钱能不能拿回来。
但是年轻人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那些欠条是年轻人的骨气。
受如果扔了,年轻人会很生气的。
随着他的话语,年轻人眼睛越睁越大:“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走!”
受蹲下身子,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听到这话动作微顿:“那你找到工作前,也可以暂时住在这。”
年轻人慌了,底气不在,无法控制失去的恐慌感弥漫开来。
他跟着一同蹲下身,按住了受的行李箱:“你到底去哪?”
“你……不回来了吗?”
受终于不要他了,就跟他父母一样。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
不管他表现得好与坏,这些人总会离开他。
果然,受要离开他了。
受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就是出去一段时间。”
年轻人:“我知道你要去哪,是去那个男人家里吗?”
受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年轻人站起身,把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