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人尽皆知的将军府邸。
冯建业这段时间哪里都没有去,在家里养伤。
断了一条手臂,冯建业可以说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
不过那一次,他只能够认栽。
不断一臂,只怕这条小命已经没了……
冯建业也没有料到,苏林竟然真的能够击败关东月。
而且,还真敢和冯家撕破脸皮,让他自断一条手臂!
前段时间,冯老将军回了帝京去疗养了。
在帝京dú • lì的小院里,冯老将军对外界的事情完全隔绝,所以并不知晓冯建业的事情。
不过这昨日,一位从江北过去的故人,和冯老将军见面,不小心在这件事情上面说漏了嘴。
冯老将军一听说冯建业因为得罪苏林的原因,自断了一臂,便是连夜从帝京赶回,一路风雪,眼瞅着马上就要回到将军府了。
冯建业现在是战战兢兢,哪里都不敢去。
很快,将军府的大门打开。
冯蔡老将军在一家子人的陪同下,从前院直奔而来,一把年纪了身子骨还是硬朗得很。
来到后院,推门而入。
顿时风雪灌了进来。
冯建业一看到老将军,顿时面色就大变,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要面临惩罚一样。
“哼!”
看到冯建业,老将军当即是冷冷一哼。
“还不跪下!”
老将军话音还没有落下,冯建业已经是噗通跪在地上。
“爸!”冯建业连忙给老父亲磕头。
“爸,知道您回来了,我在厨房里特意给你熬了莲子人参粥,知道您喜欢喝……花了我整整六个小时。”
冯建业连忙朝着旁边一个佣人挥手。
“是,我这就去给老太爷端粥!”那位女佣人,也是眼明心快之人,马上应承一句,走了下去。
冯蔡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自小,自己这个二儿子,就是机灵得很,却不将心思用在正道上。
这么些年来,冯建业在江北市,借着老爷子的名头,打着经商的幌子,大肆敛财,巧取横夺,在财富上面,倒是积累甚巨。
但在外头,落得的名声却不怎么好。
冯蔡怒其不争,却也无可奈何,每次想要狠下心来教训他,冯建业便是讨好耍赖,顾左右而言他,让冯老将军无计可施。
说到底,冯老将军还是心疼这个二儿子。
但这一次,冯建业竟然惹到了苏林头上,这让冯老爷子非常的愤怒。
“说吧。这次,你为什么要去惹苏林!”
冯蔡在前方的将军椅上坐了下来,一脸愤怒地看着冯建业,呵斥道:
“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我走之前,就交代过你,不要去惹苏林……上次在将军府,我看你就不老实。再怎么说,苏林也是对我有救命之恩。”
“外面的人若是知道了,只会说你冯老二,没有一点仁义恩德!”
冯建业一脸委屈地说道:“父亲,不是这样的!”
“我也不想去招惹苏林!但是,那个苏林,打着我们冯家的旗号,在外面到处招摇撞骗,所以……我只是想要提醒他,给他一点警告!”
“哪里知道,他仗着一身超绝的武艺,逼迫我斩断手臂……”
说到这里,冯建业又看了站在父亲旁边的冯振邦一眼。
冯振邦哼了一声,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他也是心有不满。
但心有不满归心有不满,却是容不得一个外人来欺负。
这一次老爷子回江北,在帝京从政的大儿子冯振邦连夜陪同,也打算回到江北来看看,这个敢动他冯家人的苏林,究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你住嘴吧!”冯蔡瞪着冯建业说道:“苏林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以他的本领,根本没有必要借着我们冯家的名头,再说了,不是你去主动招惹他,他怎么会让你自断一臂?”
“父亲!”这时,冯振邦说道:“这件事情,我的想法倒是和二弟相同。”
“我也向江北市一些人打听了。那个叫苏林的年轻人,的确是借着婧雨的名头,在江北市给自己装门面。要不然,他一个从下面县里乡镇上来的年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在江北市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冯蔡冷声道:“我已经说了,苏林他是有真本领的人!”
冯振邦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
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一个从宁安县下面的小乡镇出来的年轻人,能够有多么逆天的本领。
至于父亲说,自己的心脏病是这个叫苏林的年轻人治好的,冯振邦更加不相信。
他认为更可能事情,是苏林瞎猫碰着了死耗子。
正好父亲的病,出现了一些变故,自己痊愈了。
苏林最多也就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好吧。父亲,就算如你所言,苏林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但是,他敢这样对建业动手,那就是根本没有将我们冯家放在眼里!”冯振邦脸上出现了一丝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