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也没什么不对，自己就是处于凡间界啊。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总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呢？
张扬点了点头，道：“海蟾子大哥，你说的这个香火成灵，难道很难么？”
赤脚大仙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香火之力，到底是什么？”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好像大概知道点儿什么，但我还是有些一知半解，还望海蟾子大哥能为我答疑解惑。”
赤脚大仙望着清泉娘娘的虚影，淡淡的说道：“香火之力，代表的是凡人的信仰。凡间界灵力稀薄，机缘稀少，若是信仰能将凡人强化，这样的话，无异于找到了依靠天地灵气之外的证道之法！|”
张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海蟾子大哥，那如果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影响呢？”
赤脚大仙的眼神中生出一丝丝的憧憬，道：“香火成灵，只是初级阶段，就如同在一个原始星球上诞生出有先进灵智的物种一般。倘若有一天，能够诞生出香火成圣的案例，那便意味着凡间界将和仙界一样，能够滋养出超凡脱俗的神仙。到时候，那可就意义非凡了。或许你如今所在的凡间界，将会是下一处仙界了。”
张扬这下有点儿明白了。
貌似赤脚大仙的意思是，如果凡间界能够依靠本土的机缘催生出堪比神仙的强大存在。
或许将会打开一种全民修炼的高潮，宛如当年依靠灵气修行的那些修行者，称霸地球一样。
不过张扬很快又想到了问题所在。
依靠灵气修炼，那是以自己为个体的单独单位。
但是倘若依靠香火之力，也就是信仰之力，那将会是依靠着无数人的信仰凝聚出来的。
这样的话，得多少人的信仰之力，才能催生出一位堪比神仙的圣者啊！
似乎是知道了张扬在思考什么，赤脚大仙叹了一口气，道：“你可能会觉得这种类似于金字塔的信仰成神有些难度，至少很难普及开来。但是你别忘了，任何存在都是分着三六九等的。便是神仙，也有着不同的级别，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些已经依靠信仰之力成就灵圣的存在，没有自己的信仰呢！”
张扬一瞬间恍然大悟。
对啊，固然凝聚信仰很难，但是当年修士横行的时候，不也是分出高低不同的修行者档次了么？
或许这些依靠信仰成为大能者的存在，一层层叠加上去，也会成就许许多多的灵体圣者。
当然，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就像是从草履虫存在的远古纪元，一直到科技时代的现如今，不也是经历过了漫长的岁月么。
赤脚大仙缓缓地说道：“此物，我看见也就罢了，我对你们凡间界，还是有好感的，毕竟当年，我也曾经在那里历练。
但是你务必要记住，不要再带这东西来这里了，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谨遵大哥教诲！”
张扬见赤脚大仙没有仔细解释得打算了，也没好意思再多问相关事项，只好转移话题，随口问道：“对了海蟾子大哥，她为什么闭着眼呢？”
赤脚大仙微微挥动蒲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乃大罗金仙，岂是寻常灵物能够目视的？”
一瞬间，赤脚大仙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高傲气质，这与张扬之前见识过的邋遢样子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忽然你发现你家隔壁那个晚年凄凉的孤寡老人，忽然之间黄袍加身成为皇帝一样，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再看那道清泉娘娘的虚影，似乎颤抖的更厉害了。
这便是大罗金仙之威么？
金身所至，万灵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