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气无力,但说的十分肯定。
越是肯定的语气,越让人值得信服。
“正明,陪启先生用膳去吧。一路风尘多有劳顿。”
大帐中三个人,都分别施礼走了出去,聂兴善慢慢的踱步来到位于大帐右侧的沙盘。
沙盘上依然还是密密匝匝的小红旗,原来箍桶一样的圣山,由一只小红旗换成了一个雄伟壮丽的山峰,山峰的高处是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原。
冰川就好像圣山的依仗,带给这片神奇的土地无限的力量源泉,巫族所有的气脉,都来源于哪里。
可这片冰川也像一道高高的围墙,把圣山的出路,全部挡在了下游,而下游就是他密密麻麻的红旗。
每面红旗就代表着他的一个势力据点,网一样把圣山箍的密不透风,不会让山上任何一条生命无声无息的走出去。
他有他的自信,因为带兵入仕四十多年从未失算过。
可是他这次,失算了。
也许这就是他最担心的,变数。
而这个变数,也恰巧正在俯瞰他的整个大营。
“聂兴善真不简单,”巴化嗣把一支单管望远镜递到十三的手里,指着下面营房,说道:
“这大营扎的不但法度森严,而且虚实难辨”。
“那么你的战术安排是?”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让官军感到恐惧,让我们族人看到希望。”
乱世中,最正确的战术便是——没有战术。
战术,不代表结果。
而结果明确,便已足够。
“刺杀主帅?”
“我们只扰敌,不送命。你看这么大的营房,我们兄弟两个能任意出入?”
“幸亏四哥不是要做,长坂坡的赵子龙。”
十三当然不想做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