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祖母那儿左等右等,等得我心急,便亲自出来看看。”安莹莹性格爽朗,转头扫了一眼,挽住裴悦问道,“姑母呢,她怎么没来?”
“母亲病了。”裴悦偏头道。
安莹莹对上裴悦无奈的眼神,便明白怎么了,发现裴悦眼底下晕了微微青色,叹气后,忍不住低声道,“昨儿的赐婚,确实意外。可惜我外祖母不问朝事已久,不然还能帮你进宫打听打听。”
“不敢劳烦长公主殿下,这事啊,连我父亲都没听到一点风声。”裴悦苦笑道。
昨日赐婚的圣旨刚到裴家,裴首辅当场愣了许久。作为本朝首辅,常傍皇帝左右,可对于皇上要赐婚这事,裴首辅却一点风头都没听到,明显是皇上有意瞒着裴首辅。
安莹莹薄唇轻抿,还想叹气,却察觉裴悦目光微闪,忙敛去忧色,转而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离成亲还有一年,指不定会有转机呢。话说回来,当初就该让姑母把你许配给博儿,你当了我弟媳妇,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也没今日烦恼了。”
裴悦听出表姐话中的逗趣,配合地调笑道,“我敢嫁,博儿表哥也不敢娶啊。你别忘了,他从小就被咱们拉着绑头花,后来看到我,都要绕着走。”
姐妹俩开始有说有笑,步伐也轻快不少。却在转过一个拐角时,遇到对面长廊下的寿王,他身形如松,墨色的眸子也正好瞥过来。这可是风口浪尖里的第三个人。
裴悦不得不停下和寿王行礼,好在两段长廊隔了个池子,马上能离开。
往前走了一会,安莹莹一步三回头地边走边道,“若寿王不是继后所出,其实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单说他这个人,不仅模样风度翩翩,还屡建功绩,待人也是温和有礼,朝中上下无一不称赞他。”
相比平庸的太子,安莹莹私心里,觉得寿王要好太多。不过这话不能说了,毕竟赐婚圣旨已下,裴悦要嫁的是太子。
裴悦但笑不语,以前她无心嫁入宗室,不管寿王,还是太子,她都不曾多关心。若不是去年寿王频频出现在她跟前,她还不清楚寿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