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快坐好。”裴夫人宠溺地推了下裴悦的胳膊,见裴悦笑眯眯地搂住自己撒娇,只好叹气道,“你还不知道太子的事吧?”
裴悦摇头,“太子怎么了?”
“太子被皇上禁足了。”裴夫人说话时,廖婆子带着屋里伺候的人退下,屋里只余下她们两个,“前两日有一个言官又参了蒋家一本,说蒋家私采矿山,并推出一个百户当人证。可那百户到了监牢里,却死不承认蒋家有私采矿山,反而喊着说是太子屈打成招,实际是太子要害陷害寿王和蒋家。”
裴悦听得眉头直跳,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好,追问道,“然后呢?”
“太子手中证据不够,没能借此机会压蒋家和寿王一头,反倒是中了蒋家的局。”裴夫人说到这里,反倒是有点同情太子,“你父亲说,太子能入蒋家这个局,就说明太子不是明面上的那么平庸,不然也想不到另外追查张耀宗几人。但到底藏了多少本事,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总而言之,太子绝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这个事,你父亲已经派人去查了。太子这次被禁足,到底还是经验太少,才会被蒋家反过来摆了一道。”
说到这里,裴夫人认真地看着女儿,打量女儿的神色。
“悦儿,你是皇上定下的未来太子妃,本来太子和寿王怎么斗,都不关我们裴家的事。可如今太子渐渐显露本事,皇上又把我们和东宫捆绑在一起,像之前那种旁观的态度,怕是不能持续太久。之前我们与你说的提议,你得想想了。”裴夫人也不想催女儿下决定,但事情发展超出预计,不得不开始做准备。
裴悦眉头紧拧,想不到太子竟然还会藏拙。下一听到这个事,她只觉得新奇,未婚夫竟然不是真草包。
可再多想想,又觉得太子不蠢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随后又惆怅得叹息一声。
“母亲,您说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裴悦突然很好奇,她还没见过长大后的太子,但太子已成为她的未婚夫,东宫的一举一动也都会带上裴家。
裴夫人倒是每年都能见到太子,但记忆中的太子木讷,没什么心机,就是长相让人过目不忘,比起年轻时的裴阙都不差。但如今再看来,太子并不是表面的样子,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能确切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