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摇头说没什么,看弟弟一脸疲惫,让车夫快些回去。
之后的几场考试,也都是裴悦接送裴霖。最后一场要考两日,裴悦来接裴霖时,又看到了严柏。
严柏身后仅跟着一个书童,并没有其他小厮,两人在往另一个方向去。
裴悦匆匆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带着裴霖上马车后,笑着道,“好不容易考完最后一场,你是不是能休息一段时日?”
“哪能啊。院试只是科举仕途的第一步,往后的乡试殿试才更难,若是现在不打好基础,如何金榜题名,成为两榜进士?”裴霖的目标一直就很明确,他也要中状元,而且要成为晋朝最年轻的状元,只有先中功名,才能入朝为官,挑起裴家的重担。
这么一想,裴霖反倒是觉得要更努力。
裴悦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因为裴霖参加院试,反而过得快了一些。
放榜的日子在三日后,裴霖在放榜前两晚便不会睡,等放榜那日,裴霖眼底更黑了。
裴夫人看得直摇头,“你啊,到底还是年纪太小。”
往常裴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年纪小,但这会一心想着院试的名次,便没在听这话。
今日裴夫人也一块去看榜,母子三人共同出发,等快到考场时,裴悦和裴夫人就不方便下马车,裴霖自个儿下去看榜。
等在马车里也是一种煎熬,但外边人太多,就算带着纱帽,也容易被冲撞道。
“母亲,裴霖怎么去了那么久?”听到外边人说已经贴榜,裴悦等得心急,却只能隔着木窗缝隙往外看。
裴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她自个就是书院先生,清楚裴霖的实力,淡定道,“你不用着急,该有的名次已经定好,这会并不能改变。”
“哎,我做不到啊。”说话时,裴悦的视线中突然停下一辆马车,车夫边上坐着熟悉的听书,刚想多看两眼,就见马车的木窗被推开,露出李长安那张俊俏得让人惊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