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里到处都可能有人,那么多眼睛盯着,裴夫人这会也不能多问,看到裴悦没事后,才紧紧握住裴悦的手。
“前院有你父亲,莫怕。”裴夫人柔声道。
裴悦点点头,想到刚发生的事,心里还是怕得厉害。也就是在母亲跟前,她才敢露出一些害怕的表情。
与此同时,前院里,裴阙和众人说了没事,等众人散开后,看到太子正在下棋,还是自己和自己下,便走了过去,坐在太子的对面。
他们这会只知道府里出了贼人,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李长安捏着一枚黑棋,犹豫不决地落下后,转头看了一圈,“怎么没看到长俭?”
“门房的人说,寿王殿下方才离开了。”裴阙沉声道。
“离开?”李长安面露不解,“这才刚来没多久,连饭都没吃,怎么就走了呢?”
“是啊,怎么就走了呢?”裴阙重复了一遍李长安的话,看李长安刚下的是一步死棋,不由笑道,“殿下怎么给自己走了死棋,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听到这话,李长安才拍手低头去看,发现真是死气后,懊恼得想伸手悔棋,却又停住,“可惜了,落子无悔,人也好,下棋也好,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走了死棋,也就代表这局是孤输了。”
说到这里,李长安无奈摇头,“罢了罢了,到底还是落子无悔。”
裴阙觉得李长安这是在暗示寿王这步走错了,寿王这般大胆,就是明目张胆地和裴家作对。而李长安这么说,是在和他说,寿王再次和裴家作对,是走了步死棋。
裴阙也觉得寿王太大胆了,看着太子的棋局,其实刚才太子有很多个地方可以落子,却偏偏走了步死棋。
这个时候,裴阙看李长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多了些欣赏。
李长安当作没看到裴阙的打量,重新归置棋子,“一个人下棋没什么意思,裴大人要不要陪孤下一局?”
下棋如人生,排兵布阵,都得一步步地预想好。
裴阙没有拒绝,“那就下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