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被太子妃娘娘关在门外啦。”听书一边说,一边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太子妃娘娘都还蛮好说话,今日非得把殿下赶出来。你是没看到,殿下的脸都绿了,活像一个被玩弄后丢弃的小怨夫,啧啧,好生……”
“听书,你当孤是聋的吗?”李长安就站在几步之外。
听书回头见主子脸色阴沉,心想自个都说很小声了,怎么还会被听到?
不过直觉告诉听书,他得快点走,不然主子肯定会迁怒他。
“没呢,殿下您耳目可好。您累了吧,先歇息,明儿个还要早起上朝呢。”听书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脚后跟撞到门槛时,直接往门外摔出去,若不是他身手好,怕是要摔个不轻。
看福子走过来,听书忙摆手说没事,站稳后,还帮忙把门关上。
福子看得直摇头,但主子这会面色不好,他又不能出去敲打听书,过去帮忙倒茶,一边道,“太子妃娘娘今日带着两位侧妃去了坤宁宫请安,回来后,就把两位侧妃叫到正殿训话。奴才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皇后娘娘责怪了太子妃娘娘几句,说太子妃娘娘善妒。”
把茶盏放到桌上,福子才道,“想来,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
“她被皇后说,怎就把孤关门外?”李长安愤愤道,“大胆,真是大胆。她要真是孤的太子妃,这会孤一定好好训斥她!”
福子心想,什么真的假的,既然人都到了东宫,是不是真的,还不是自个主子一句话的事。
“殿下这么生气,可是在意太子妃娘娘?若是在意,其实这会……”
“在意?笑话,谁在意她了?”李长安满脸气愤,“她要一个人住,就让她一个人住,孤还不愿意睡那个软榻。”
说得口干舌燥,李长安一口喝完茶水,让福子去打水洗漱。
不过,换个地方睡觉,确实有些不习惯。
李长安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屋外又有人敲门。听到是向欢欢来送养生汤,他想都没想,呕吼了一句“滚”,又辗转反侧许久,才勉强睡下。
另一边,裴悦倒是觉得自在不少,屋里没有李长安,她不用注意规矩,可以随便躺、随便坐。也不怕看画本看到动情时,会突然有人进来。
一晚上,裴悦连着看了好几册画本,次日也就起迟了。
等碧珠来叫人时,裴悦还赖床不愿意起来,“碧珠,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天还那么早,今日又不用去请安,不用起得那么早。”
“您现在是太子妃,可不好睡那么迟。您先起来,待会再睡嘛。”碧珠软言软语地哄了好一会儿,裴悦才坐起来。
梳头时,红霞说了昨晚向欢欢的事。
裴悦听到并没有多高兴,“她是真想不开,太子殿下明显不喜欢她,还非要嫁到东宫来。现在热脸贴冷屁股,听着就悲哀。”
红霞还摸不准主子的心思,碧珠倒是明白,点头道,“是啊,感情得你情我愿,向侧妃入东宫这事,奴婢也想不明白。”
“管她呢,这是她自个愿意的事。”裴悦有些饿了,起身出去用饭。
但她刚到外间,叶竹就匆匆进来,说向侧妃自缢了,让裴悦赶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