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辞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胜券在握的商务竟然半路就黄了，他一想到不久前在沙龙里劳伦斯找他时说道的那番话，荀辞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什么叫做广告总监觉得他不合适，不能给他们家的产品带来更多的客源？明明他家的粉丝购买力是内娱顶尖的一批，哪次杂志的贩售、代言的产品，他的粉丝不是把销量冲得让品牌方满意的？就这样的购买力竟然还敢说他带货能力差？
bewitching的广告总监是疯了不成？他就不信了，整个内娱能比肩他粉丝购买力的有，但说到比他强的，还真不一定有；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广告总监到底找的谁来拍摄这一季度的香水广告，敢截胡他，怕是没被抵制过。
脑海里想了许多，荀辞在把怒气发泄出来后终于平静了许多，直到这时，在旁边等他消气的助理才凑过来开口道。
“辞哥，钟小姐那边来信息了，你看看你要不要回复她？”
荀辞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看了眼后直接回拨了对方的电话。
“我这边才忙完，想我了？行，在老地方等我。”说着荀辞笑了下：“放心，一切顺利得很，等见面再说吧。”
挂上电话后，荀辞告别了助理自己离开了酒店，他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前往了所谓的‘老地方’，但荀辞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行踪被有心人给掌握得一清二楚。
*
楼牧此时正坐着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在他不远处的茶几上正放着一台手机，手机里正传来一对男女暧昧的声音，那男方不是别人，正是试品沙龙结束后独自离开的荀辞。
这一段录音是圈内的一位有名的狗仔发给他的，为此，楼牧付出的不过是一个只能用一次就自动销毁的软件罢了。
楼牧面无表情的听着那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酒杯，楼牧不耐烦的快进着，几秒后手机里的暧昧声才消失，楼牧才停下拖进度条地动作。
“阿辞，你今晚心情很不好吗？刚才差点把人家弄坏了。”
手机里这时传来了这两人都交谈声，荀辞的声音也接着传来。
“我bewitching的广告被截胡了，也不知道是谁。”
“怎么会这样？谁还能截你的胡？”
“不知道，还在查，应该等下就有消息了。”
接着这两人又黏糊起来，让听完全程的楼牧脸上多了抹不耐烦，荀辞这是专门来恶心他的？快进过这段，那边的荀辞似乎接到了什么信息，紧接着楼牧就听到了对方难以置信的声音。
“怎么可能？bewitching的人疯了吗？？竟然让桑苏然取代我来拍摄最新季度的香水广告？？？”
这个消息楼牧早就心里有数，甚至可以说是他亲自促成的，现在听到荀辞因为这消息而气急败坏，楼牧很心情很愉悦，他就想把荀辞身上从他这里获得的东西统统扒下来，看着荀辞从高处跌落从回泥泞。
“楼牧！肯定是楼牧！他竟然为了捧桑苏然而拿我的资源！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啊？”
听着荀辞嘶哑的喊叫，好似楼牧不再爱他是一件多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楼牧虚眯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嘲讽至极。
“怎么不可能？我也想知道怎么不可能。”
楼牧大口地饮了口杯中酒，这正是他要的结果，他就是要让荀辞暗里知道他变心了，他要逼荀辞铤而走险，只有这样，才能让荀辞把他一切暗手通通使出来，这样他才好一下子锤死这个阴沟里的老鼠。
“怎、怎么会？楼牧不是最爱你了吗？就连他名下的资产大半都交给了你。”那女人也同样有些惊慌，她不敢置信的问。
“他能给我他就随时能够收回！楼牧这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要不是……”要不是什么，荀辞没有说，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再说。”
音频到了这里，楼牧以为需要等一会儿才能继续听他们的谈话了，但是却没想到，下一刻荀辞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而且音质变得十分古怪。
而荀辞也说出来让楼牧心里漏跳了一拍的话。
“系统，系统！为什么楼牧对我的好感度降了这么多！你的痴恋药水过期了吗？？？”
楼牧手中的酒杯猛然跌落在地，但楼牧现下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脸色难看得走到吧台前拿起手机，然后面色铁青地死死瞪视着屏幕里的音频播放画面。
录音录不到那个所谓‘系统’的声音，荀辞接下来的话却还是能录到的，然后楼牧发现这段话在旁人耳里听到的会是荀辞压抑的嘶吼声，可楼牧听来确实最清晰不过的普通话。
因为这段被系统加密过的声音，对同为曾经拥有过系统的他来说并不具备加密的效果，可以说这个世界除了荀辞之外也就只有他能够听清楚这段话。
这倒也不用担心帮他录制这段音频的狗仔会听到这些。
在楼牧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时，音频里荀辞跟‘系统’地对话还在继续。
荀辞：“什么叫做目标人物失灵了？？难怪最近他会跟桑苏然去拍恋爱综艺，在那恋爱综艺上点表现更是怎么看都不是假的，原来是失灵了吗？所以说现在楼牧已经不爱我了？？你什么破系统啊！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付出了那么多，那不是白费了！我甚至还被楼牧干过！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心里建设吗？？难道我得重新找过一个对象进行攻略！？”
楼牧听着荀辞这声质问的话，心中的愤怒和恶心差点没把他给淹没，如果现在荀辞就在他眼前，楼牧或许真的会忍不住把人打死。
再接下来，荀辞跟‘系统’的对话没有再说出口来，楼牧看了眼还有一半长的进度条，他强忍着怒意继续往下听。
不久后，桑苏然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跟继续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茹萱，半年后的那个计划我们提前吧。”
“提前？可是还有些事情没准备好，你现在身后没有楼牧外的大资本，以楼牧在圈内的地位，只是这么一件事你锤不死他的，要是给楼牧翻身的机会，你就彻底完了。”
“现在什么都不做那才叫完了！”荀辞气急败坏的说。
那个叫茹萱的女人叹息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