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周唯鱼又有些唏嘘,宁稚安还是太单纯了,不懂这些规则。
这儿毕竟是剧组,就算为了顾全大局,季昭然也会为他这个总导演说两句话场面话的。
周唯鱼正琢磨着有时间得好好教教宁稚安,省得小孩儿将来去别的剧组也这样,太容易吃亏。
就见季昭然顶着一张俊美优越的脸,毫无人性转向自己:“你这岁数是全长脸皮上了吗?”
周唯鱼:“……”他笑不出来了。
季昭然又侧过头,嗓音轻缓了一些对宁稚安说:“不想打就不打,不用搭理他。”
宁稚安乖觉地点头,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将他本就漂亮的五官轮廓描绘得更加精致立体。
顿了顿,宁稚安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轻言慢语和季昭然商量:“季老师,那我能留下来围观周导打牌吗?”
虽然他自己因为贫穷,远离一切涉及金钱的娱乐项目,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看到别人玩,他也会觉得很刺激的!
周唯鱼顿觉扬眉吐气:“哈!”
季昭然:……
略停顿一秒后,季昭然语调平静对周唯鱼道:“组人。”
……
周唯鱼好打牌在剧组不是稀奇事儿,但宁稚安没想到季昭然居然也亲身上阵打起了牌。
落座的时候,宁稚安下意识搬了个小椅子坐到季昭然身边。
一方面是因为比起周唯鱼,宁稚安自认为跟季昭然关系更熟一些;一方面是因为季昭然居然会打牌,这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见到宁稚安不做他想的坐到自己身旁,季昭然唇角微挑,带着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季昭然肤色冷白,指骨修长而分明,漫不经心拿着牌的样子也格外好看。
宁稚安忍不住人在心里赞叹,不愧是季老师!
小红最近已经完成了从书粉到事业粉的转化,看到宁稚安这样不思进取,下戏以后不码字不说,居然还跑过来看他们打牌,气得直揪那面“荣誉阴间人”锦旗的穗穗。
但是季昭然在场,她又不敢凑近,只能在不远处幽怨地看着他们。
宁稚安扬眉吐气,内心特别叛逆地又离季昭然近了点。
宁稚安安静地坐在季昭然身边,用眼睛狠狠过了过这纸醉金迷的瘾!
小红气得跺了跺脚,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跟宁稚安隔着一段距离,疯狂用锦旗打扫起来。
自从小红来到宁稚安身边以后,不仅他自己酒店的房间一尘不染,只要是他周边五米之内,所有的东西必定焕然一新。
在这一点上宁稚安一直都很服气的。
刘满江正叼着烟从宁稚安这边路过,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小宁,你是有洁癖吗,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呆过的地方总会比别的地方干净啊?”
刘满江说着话,烟灰的灰烬正巧落在了地下,宁稚安眼睁睁地看着女鬼幽怨地看了一眼刘满江,默不作声地用锦旗擦掉了地上的灰烬。
“啊?应该是巧合吧,可能这里之前被打扫过?我也是刚刚跟着季老师一块坐在这里的。宁稚安佯作不懂地眨了眨眼,顺便拍了一波彩虹屁:“当然,如果提前知道季老师要坐这里,我可能会连夜给这桌椅板凳都打层蜡,焕然一新地迎接季老师!”
季昭然正打着牌,闻言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刘满江又朝地面掸了下烟灰,嘀咕道:“真的吗,好奇怪哦。”
看着小红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宁稚安忍不住提醒道:“刘导,你抽烟要去吸烟区呀,在这里弹烟灰,工作人员清洁起来很麻烦的。”
刘满江已经是老烟枪了,浑不在意地说:“嗨,没事儿,这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的,踩几下就没了。”
宁稚安:“……”
看着女鬼越来越崩溃的神色,宁稚安求生欲极强地拉着椅子又朝季昭然那里挤了挤。
季昭然以为宁稚安因为刘满江这番话生气了,便侧眸看了眼刘满江。“一边儿抽去。”
*
当晚刘满江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个红衣服的女鬼,拿着一块儿鲜红色的抹布缓缓向他飘过来。
女鬼黑发及腰,面色煞白,神情幽怨地看着刘满江道:“你不讲卫生,随地弹烟灰,你太过分!”
梦里刘满江吓得呆了,回过神来连声向女鬼道歉。
女鬼缓慢摇头:“我不相信男人,你现在就写一封不少于八百字的保证书,保证以后都会注意卫生。”
刘满江不敢反抗,连忙掏出纸和笔,颤颤巍巍地写了起来。
女鬼背着手,像监考老师一样在旁边盯着,语气竟然还微微嫌弃。
“你的文笔,比起失业小明星,实在差得太远了。”
刘满江以为自己只是在梦里,还纳闷地嘀咕着,她说的是冯老口中的失业小明星吗?
在阴间当明星门坎这么高吗,还要文笔好???
作者有话要说:锦旗:你才是鲜红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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