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的台词功底好不好,在这里一目了然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昭然觉得这个“老”字咬音格外清晰。
怎么这么扎心呢?
……季昭然平静地仰头饮尽了一杯酒。
他喉结生的优越,上下滚动间划出一道很有压迫感的线条。
喝完酒,季昭然笃定地说:“你喝多了。”
宁稚安否认:“我没有,我很清醒。”
“你醉了。”
“我没醉。”
跟这个玩意儿讲道理实在太糟心了,季昭然觉得自己现在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他抓起烟盒和打火机,准备去阳台吹吹风,目光一斜看到周唯鱼跟刘满江,又感觉他们俩会继续忽悠宁稚安喝酒。
季昭然便顺手把宁稚安也拎到窗台,隔着一扇透明玻璃门,季昭然靠着栏杆,垂眸点了支薄荷烟。
宁稚安站的直挺挺的,不解地质问:“季老师,你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罚站?”
年关将至,不远处的商业街挂起了红灯笼,窗外的夜景不算很繁华,但是却自有一番热闹淳朴的韵味。
季昭然背靠夜色,整个人显得愈发挺拔。修长的指骨夹着烟,缭绕的烟雾熏得他眯了眯眼。
季昭然言简意赅道:“站着对你有好处。”对脑子有好处。
话是这么说,但是宁稚安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季昭然抽烟,要把他也拎到这里。
宁稚安睁圆眼睛,张了张嘴,想跟季昭然争论一下。
季昭然不咸不淡地补充:“听老艺术家的话,没错。”
于是宁稚安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屋里,周唯鱼和刘满江就着花生米喝得酒意正酣,不知怎么的,忽然聊起了白无常。
“今天冬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那位白无常大人供上一盘饺子啊。”
“没想到阴间的鬼差这么热心肠,救了我一命,又救了冯老一命。”
“救冯老的不是那个阴间明星吗?”
“对,那个明星功劳更大,冯老说想给他立个像供奉起来,毕竟岁数大了,想图个心安。”
???
听到这里,宁稚安白皙的耳朵尖儿惊悚地动了动,不顾自己正在被罚站,鬼鬼祟祟向后退了一步,想听得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