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宁稚安从浴室出来,又羞又窘想躲着季昭然,自己反倒脚下一滑,快跌落时被季昭然的大手握住腰,宁稚安情急之下伸出爪子……
宁稚安眼前一黑。
那好像……是他抓的呢。
季昭然没再难为他,把宁稚安头:“去洗漱,然后出来吃饭。”
季昭然出去后,宁稚安谨慎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又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睡袍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若隐若现的……
那模样,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宁稚安悲从中来,心想怪不得那杯鸡尾酒是彩虹色的,这没准儿就是他们gay的阴谋!
心事重重地洗漱完,宁稚安艰难挪步到厨房门口。
季昭然袖口挽了几折,姿态熟练地煎着鸡蛋。厨房面积不大,季昭然身形颀长,站在里面存在感很强。
灶眼的另一端熬着白粥,已经熬的很浓稠,在小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泡。
半晌,宁稚安靠着厨房门,沙哑地开口:“季老师,冒昧问一下,昨晚我有没有做唐突您的事情。”
季昭然将边缘金黄蓬松的鸡蛋翻了个面,瞥他一眼:“想起那段儿了?”
宁稚安:“……”
憋到煎蛋装盘,宁稚安才瓮声瓮气地说:“我再也不喝酒了。”
季昭然慢条斯理地碾碎一点黑胡椒洒在鸡蛋上,笑了:“没想到你喝完酒还挺奔放。”
宁稚安小声嘀咕人:“您没喝酒,奔放起来也不妨多让。”
季昭然闻言侧头看他,像是调侃,目光又直白:“就对你这样,行吗?”
宁稚安耳朵被这句话扎了一下。
陌生的悸动传进胸腔,心脏也跟着蜷缩。
短暂的缺氧了片刻后,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