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看了一眼他遍布血色线痕的脖子。
只是皮外伤。
凤宁有些疑惑地开口:“这类小伤,普通治愈术应该就行,你不会施吗?”
“刚被师尊开了经脉,浑身酸痛,怕是不行。”
他忽然握上凤宁的右手手腕,将他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脖颈,他抬眼看凤宁,目光沉沉,喉结滚动。
“你来。”
长柏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七八声。
他咳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咳死过去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力说出几个字。
“师尊,我……我来。”
说着,他就用手背分开了凤宁和青琅的手。
然后他挺着受伤未愈的身体,艰难,但迅速地给青琅施了治疗术。
再然后,他就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晕了。
青琅:“……”
凤宁赶紧伸手扶住长柏倒下去的头颅,叹了口气:“长柏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有责任感了,看,伤成这样都要执意为你疗伤。”
青琅:“……”
不,那人就是单纯地嫉恨他,不愿看见凤宁触碰到他。
青琅磨着牙在心中想道。
不知怎么回事,受伤的是长柏,差点儿被气疯的是长柏,现在昏过去的也是长柏,青琅却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凤宁刚刚信了你的胡话又如何?
他信你,只不过是因为他以为你正厌恶着他,仍以为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罢了。
青琅心中有一道声音说。
这声音冷静又刻薄。
一举击碎他脑海里所有见不得光的窃喜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