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抬腿,一脚踢到长柏的肩上,直接将他踢出一丈远,吐出一口血来。
长柏单臂撑着地,跪坐起来,抹掉唇角的血沫,笑得有些阴森:“师尊真是爱护他爱护得紧,骂一下都不行。”
他又看向凤宁,目光似有期待:“师尊准备如何杀我,用凤羽长刀吗?”
凤宁却从密室里拿了长鞭出来,说:“在此之前,不如先补上两千五百年前早该施于你的断恩鞭。”
长柏脸色立刻就白了。
他跪着爬到凤宁面前,死死抱着他的小腿,语无伦次地央求他:“师尊杀了我吧,不要将我逐出师门!我即便是死,也想做您的弟子!”
凤宁皱眉,一脚踢开他,然后提着他的后领,将他带到了归宁门的施刑台。
这里许久未用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青苔和铁锈的气息,合在一起,很是难闻。
凤宁将长柏扔到刑台上,为台子四周施上结界,然后拿出了身后的断恩鞭。
断恩鞭又细又长,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波光粼粼,如同银蛇的鳞片,可那上面并不是鳞片,而是根根细针。
归宁门的规矩,断恩鞭只打二十八下,因为再多,便要死人了。
长柏爬着往后退,喃喃地挣扎道:“师尊直接杀了我吧,弟子杀了师尊,理应用命还的。”
“你怎么还是不懂?”
凤宁手腕翻转,断恩鞭的第一鞭就猛地打在了长柏的脊背上。
“啪!”
一道血痕蜿蜒而生。
伴随着长柏的惨叫,凤宁声音显得越发冷清:“我罚你,并不是因为你误杀了我,而是因为你借着要救我的名义,想杀青琅。”
长柏额头冷汗直生,脸色也变得灰白:“您还是为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面容又变得扭曲,咬着牙问道:“他不该死吗?他囚禁您,蛊惑您,独占您,他凭什么?!凭什么不死??”
“啪!”
凤宁:“第二鞭,罚你杀了我,让青琅痛苦了五百年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