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完,他吸了吸鼻子,别过身揉眼,揉的泛红的眼眶再无泪痕,再转过身,扬着大大的笑冲孟宁说,“小孟姐姐,我们继续练琴吧!”
孟宁惊叹于他的懂事,讶异过后,又听他说:“我也想像哥哥一样,成为爸爸的骄傲。”
这大概是孟宁眼里,江渝汀最可爱的时刻了。
炫耀他哥,江泽洲的时候——
“我哥哥可厉害了,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是年级前三!”
“他不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哦,就像大提琴,他也会,他有考过级的,十级!”
“你是不是觉得我哥哥只会大提琴,错啦——我哥哥会的可多啦,大提琴,小提琴,钢琴,他都会,不止这些,他大学的时候还去开赛车了。”
“超——酷——的——!”
“……”
“……”
提到江泽洲,江渝汀喋喋不休。
从江渝汀的口中,孟宁把江泽洲重新地认识了一遍。
这些年,孟宁总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有关江泽洲的事儿,至于他本人——
她从未见过。
即便在他家给他弟弟上课,孟宁都没见到他。
孟宁心怀鬼胎,在某次江渝汀炫耀他哥如何如何厉害的时候,装作漫不在意地打听,“你哥哥不回家里住吗?”
江渝汀说:“哥哥有自己的房子,他每个月就回一次家。”
孟宁于是盼啊盼,数着日子,等到了月底,也就是昨天,终于如愿见到江泽洲。
昨天还是他俩第一次见面。
今天可能是第二次。
江泽洲昨晚才回的家,肯定会在家过夜的。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心情大好地出门,在玄关处找钥匙。昨晚回家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幸运的是家里的门锁可以指纹解锁。她以为落在家里,结果在玄关柜好一通找,愣是没找到。
“……不是吧?丢了?”
大门钥匙和她车钥匙在一块儿,家门她当时多配了一个,没什么大问题。汽车有备用钥匙,但是放在她父母家。她还得找个时间回家去拿,麻烦。
孟宁瘪了瘪嘴,折身回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孤零零放置着的大门钥匙。
同一时刻。
江泽洲的桌前多了一串车钥匙。
冰冰冷冷的金属质地钥匙,几枚钥匙中,夹杂着一个银白色的车钥匙,印着四个圈的品牌logo。
江泽洲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谁的车钥匙?”
助理丁青云疑惑:“这不是您的车钥匙吗?”
“不是。”
“可这钥匙是在您车上找着的。”昨夜一场大雨,江泽洲的车上泥垢斑斑,丁青云趁午休时间,开去洗车,被洗车的工作人员叫住,“哥们,你车钥匙落车里了。”
江泽洲的车库里只有两台车,一辆是黑色的卡宴,另一辆是奔驰的商务车。
丁青云:“是不是弄错了?”
工作人员答:“你车里找到的,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我的?”同一个品牌,车钥匙也不尽相同,工作人员自嘲着,“我要是开的起这车,还会来洗车吗?”
丁青云反问:“什么车啊?”
恰好有一辆车开进店里,工作人员指过去,“就那轿跑——不过您这车应该是今年新款,我没猜错的话,冰莓粉敞篷?我听说得等三个月才能提车。”顿了顿,他开玩笑,“女朋友的吧?”
“不是,这车是我老板的。”
“哦,那八成是你老板女朋友的车钥匙。”
“……”
丁青云是清楚自家老板的,“我老板没女朋友。”
“妹妹吧。”
“他就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