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不过是随口一说。
也不知怎么,突然间门就把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弟弟凑成了一对。哪知孟响的解读比她更过分,筷子一撂,指着孟宁的鼻子,恨铁不成钢,“你才和他在一起多久,就想让他成为你的老公了?”
“……”
“……”
两个不在同一思维的人,无法进行对话。
孟宁拿起包子往他嘴里塞,“你要么一个人孤孤单单参加毕业典礼,要么就让江泽洲陪你参加。至于怎么介绍——你让江泽洲自己介绍,江泽洲爱怎么说怎么说。”
孟响被包子糊了满嘴,艰难咽下去后,嘟囔:“万一他说他是我爹呢?”
孟宁喉咙哽住。
怎么现在的男大学生都喜欢到处认儿子,并且还觉得别人也像他们一样喜欢到处当爹。
什么毛病?
孟宁眼梢冷冷吊起:“他不会想当你爹的。”
孟响:“你怎么知道?”
孟宁手撑脸,无奈:“他只会想当你姐夫。”
孟响安静三秒,而后低头吃饭,郁郁寡欢:“那他还不如当我爹。”
结合孟响的诸多表现而言,他并不希望江泽洲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孟宁不想为难他,本身江泽洲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也有点儿……怎么说呢,没名没分的,不太合适。
于是她和孟响说:“要是你真不想江泽洲去,我和他说一声。”
过一会儿,传来少年扭扭捏捏的声音:“我没说不想让他去。”
“……”
可能这就是,口嫌体正直吧。
少年的心思太难捉摸了。
礼拜四晚上,孟宁在房间门里收拾东西。舞团全国巡演,定的是明天早上的机票。原因无他,清晨的机票便宜。
江泽洲倚靠在门边,“什么时候回来?”
孟宁掏出手机,仔细翻阅行程安排,“九月初。”
现在才六月初。
到九月初,中间门有三个月的时间门。
江泽洲面无表情,冷静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门都没有三个月。”
孟宁放下的手机,随之拿起,放在面前,她在行程安排里寻找休息日,“我看看,应该有几场演出中间门连着休息三五天的,到那个时候我回来找你。”
“你以前巡演也回家吗?”
“不回,中间门休息几天,来回太折腾了。”
“那也别回来了。”
孟宁手一顿,眼眸轻掀,困惑的眸光睨向他。
江泽洲:“你把行程表发给我,我看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门,过来找你。”顿了顿,补充,“我的工作本来就是全国各地跑,可能刚好和你在一座城市呢?”
犹豫之际,江泽洲已经先行一步,拿过她手里的手机。
手机界面,正好是行程安排文档,他长按,选中联系人,发送。
发送完毕,他把手机放回她手心。
孟宁:“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江泽洲笃定:“我可以让它凑巧。”
孟宁轻嗤了声,转过身收拾行李时,嘴角翘起夸张的弧度。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她突然想起毕业典礼的事儿,再一次和江泽洲确认,“你真的要去参加孟响的毕业典礼吗?”
江泽洲:“答应了他,就得去。”
行李箱里塞满了衣服,拉链卡住,孟宁坐在行李箱上,身子随拉链一同转,转了个身,拉链拉上。她站起来,双手拎起行李箱,在一旁放好。
弄好后,她走到江泽洲面前,“那你记得穿的年轻点儿。”
江泽洲好笑:“我平时穿着不年轻吗?”
孟宁:“你平时都穿西装,该不会后天也穿西装吧?”
江泽洲蹙眉:“三十七度的天儿,穿西装会热死的,宝贝。”
孟宁往前的脚滞住,不言不语,盯着江泽洲。
江泽洲也没说话,好整以暇地杵在那儿,神情悠哉,回视着她。
孟宁:“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泽洲说:“宝贝。”
孟宁:“哦。”
急的竟然是江泽洲,往前两步,手绕到她后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没有其他人的屋子里,什么都不用顾忌,他亲昵地像是在**,事实上,也确实是在**。
“‘哦’是几个意思?”
孟宁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没听清,再叫一遍。”
乖乖女装不了坏,那双眼太纯,太狡黠,一目了然。但她眼底还晕了一层浅淡的蛊惑人心,藏的大概是桃花蛊,江泽洲被蛊的五迷三道了。
他的眸色暗了暗,“宝贝。”
孟宁心满意足。
见她一副餍足的模样,江泽洲问:“这就开心了?”
孟宁点头,又摇头,“不喜欢学妹,喜欢这个。”
江泽洲觉得好笑,沉沉笑声铺洒在她颈侧,笑着笑着,忽然声音一变,说:“要有一个月不见面,要不你先预支点儿好的?”
“什么好的?”她明知故问。
“亲一会儿。”
“那你亲。”
随即,她坦然又无畏地仰着后颈,细嫩白皙的一截天鹅颈在灯光下泛着光。好像什么都不怕,要亲就给亲。但她的身体向来很诚实,肉眼可见的工夫,皮肤就染上一层绯红。纯天然的,羞怯的红。
江泽洲下颚贴在她锁骨处,往下蹭了蹭,衣领松动,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
落地窗外夜色深浓。
映照着他眼底越发晦昧。
门边就是卧室灯光开关,也不知道是谁碰去,有意或无意,并不重要了。顶灯一黑,只剩下廊灯微弱的光,落在交叠缠绵的身上。
江泽洲亲的浑身冒火,把她压在墙边,呼吸滚烫。
孟宁也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