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刚毕业工作,还没习惯开会时玩手机这种摸鱼行为。
而且,就算是大学旷课率最高的公共课,孟响都不像别的学生一样逃课、在后排玩手机吃零食谈恋爱,他学生时期循规蹈矩得很,不管公共课还是专业课,从来都是坐前三排认真听课的。
会议结束,孟响回到工位,拿出手机,这才看到大家聊了些什么。
几百页的聊天内容,花了半小时,他才看完。
孟响先是起身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杯子递在嘴边,没喝,又放下。他拿起手机,给孟宁发消息。
收到孟响的消息时,孟宁正在去音乐厅排练的路上。
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声,孟宁打开手机,发现都是孟响发给她的。
孟响:休假结束了,今天上班了。
孟响:见到姐夫了。
孟响: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姐夫。
娓娓道来,循序渐进。
孟宁却是一头雾水:讨论他什么?
孟响:讨论他,左耳的耳钉。
孟宁诧异,她没以为江泽洲只在她面前戴,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没摘下,甚至到公司,也戴着。
不等孟宁打字,孟响道:就,他们说,姐夫以前是斯文败类。
孟宁:那现在呢?
孟响:风流浪荡的渣男。
孟宁眨了眨眼,竟然没有反驳,甚至还说:他笑起来的时候,更像个渣男。
孟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姐,原来你喜欢渣男。
孟宁莞尔。
孟宁:好啦,都什么年代了,他戴个耳钉都不行吗?女孩子有穿衣自由,男孩子也有配饰自由。更何况,我男朋友戴不戴耳钉,我都没说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讨论的这么热火朝天?
孟响: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
孟宁:哦。
孟响忽地说:姐,我要是戴耳钉,你觉得是我帅,还是姐夫帅?
男人的好胜心,简直莫名其妙。
孟响和江泽洲,从外貌到穿着,是截然不同的类型。江泽洲戴耳钉,有少年的意气风发,但更多的仍旧是冷淡疏离,不让任何人靠近的狂妄;孟响戴耳钉,恐怕会引起无数女孩子的靠近,少年郎太俊朗,一笑风靡青春。
孟宁还在思考之际,孟响又发来一条消息。
孟响:我知道了。
孟宁莫名:知道什么?
孟响: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在你心里,你男朋友比我帅。
孟宁笑。
孟响:算了,我还是不打耳洞了,看着很幼稚。
孟宁:江泽洲也幼稚吗?
孟响:他倒是不幼稚,但是感觉很渣。
孟宁:……
孟响:姐,姐夫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记得和我说,我一定会给你找回场子的。
孟宁哭笑不得:江泽洲对我很好,他也不是渣男,你放心吧。
回完消息,孟宁揉了揉眉。
她也搞不清楚,怎么大家能够通过一个耳钉,就能解读出那么多东西出来?
不过,作为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戴着耳钉,会不会给人一种不沉稳的感觉?
虽说现在是个崇尚自由的年代,恋爱自由,穿衣自由,但是自由的基于得体之上。好比如说,人民教师不可能穿着吊带短裤给学生上课,医生也不能化浓妆踩高跟做手术。
江泽洲……
思及此,孟宁给江泽洲发消息。
孟宁:你那个耳钉,要不先别戴了吧。
江泽洲几乎是秒回:为什么?
孟宁思忖片刻,答:你本来就是因为我喜欢才戴的,但是现在我不在你身边,你戴给谁看?别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