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眉梢轻挑,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的性感:“每次我说要什么姿势,你都无条件配合,这还不算哄吗?”
次数久了,孟宁竟然对他的流氓行径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捺住起伏的心跳,她语气平静道,“不是哄,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更好一点儿。
“现在就是在哄我。”
“……”
“平日都是你哄我,吵架的时候,我都会来哄你的。”
孟宁缓慢眨了一下眼,较真道:“难道你不应该说,我们以后不会吵架吗?”
乖乖女偶尔也有顽劣的时候,江泽洲听得伸手暗她腰间软肉,孟宁痒的直笑,眼里笑意浓的,堪比窗外敞亮月光。
闹到最后,二人又纠缠在一起。
热汗淋漓中,江泽洲把孟宁牢牢箍在怀里,撩开她颈间散落的碎发,下巴挨蹭着她的颈线,压低声音道:“做不到的事我无法保证,但我能保证的是,我和你之间,一定是我先低头……给我的宝宝认错……”
彻夜畅谈后,孟宁以为江泽洲会时不时把结婚挂在嘴边,出乎意料的是,江泽洲连过年这种春节,都没提过要带她回家。
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八,接连十天。
孟宁几乎每天都会被家里各种亲戚催问有关她男朋友的种种。
去年是催她找男友,得知孟宁已经有男友,亲戚们自然想知道她男朋友的情况。
做什么工作的,身高多少,年龄多大,是哪里人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不等孟宁作答,刘白就跳出来,半冷淡半炫耀的口吻,“哎呀,在南城谈恋爱,肯定找南城人呗。好在他妈妈是江城人,四舍五入,也不算是远嫁了。”
“身高多少?也不是很高,一米八五。”
“年龄倒是挺大的,比宁宁大两岁,好在保养得不错,看着跟电视剧里的男明星似的,还挺帅。”
“至于做什么工作?就是自己创业开公司的——华锐资本知道伐,就是他开的。”
听上去像是分外嫌弃,但话里话外,都透着明显的炫耀意味。
往常过年,孟宁都是单身,每每亲戚们好心给她介绍对象,孟响就会蹦出来,左一句“这男的好丑”、右一句“这男的看着也太老了吧?”,间或夹杂几句阴阳怪气的嘲讽——“我姐又不眼瞎”、“你们觉得他好就让他当你们女婿吧”。
亲戚们被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后还是没撕破脸皮,不温不火地说:“眼光不要那么挑,到时候挑来挑去,给自己挑成老姑娘了可不好。”
当时刘白微微笑,什么也没说。
这会儿,一股脑儿地把之前受的气全都撒出来。
孟宁扶额,无奈失笑。
亲戚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干巴巴道:“既然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宁宁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呀。”
——孟宁数不清被问到多少次这个问题了,她不信江泽洲会耳根清净的过这个年。
事实上,江泽洲确实耳根清净。
江家亲戚多,逢年过节走动频繁,众多聚会里,除却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其余聚会,愣是连江泽洲的影儿都没见着。
除夕夜的时候,大家还想旁敲侧击地问一下,结果没一个敢打冲锋的。
最后还是江老爷子忍不住,没有半分晚辈的威严,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你谈对象了?”
江老爷子性格儒雅温吞,头一次这么八卦儿孙的恋爱情况,问完话之后,极为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