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林光希家楼下,文森送他们上去。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沈懿穿着一身纯黑的居家服站在门口,等老婆回家,但没想到电梯里有这么多人。
无奈摊手的文森,对姚粒低声碎碎念的老婆,还有满面泪痕抽抽噎噎的姚粒。
沈懿挑眉,“发生什么事?”同学会上挨欺负了?按照他老婆现在的性子,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吧。
“没你的事。”林光希直接牵着抽泣的姚粒略过沈懿往客房走,一边边说:“你先去泡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拿衣服,先穿我的吧。”
姚粒只来得及匆匆对沈懿点了点头,就被林光希拽走了。
鹌鹑和猫消失在拐角,沈懿神色不变地挑着眉转头盯文森,示意他有屁快放。
文森摊摊手,径自走到吧台掏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沈懿走过去低头一看,不禁眉头抽搐,文森把他准备大年夜和老婆烛光晚餐的赤霞珠给开了。
文森晃着酒杯道:“短说就是姚粒的爱人臧一凡出轨,跟一个女人有孩子了。光希和姚粒亲眼确认的,姚粒不想回家,就带你们这儿来了。”
沈懿皱眉,怪不得姚粒哭成那样。
文森煞有其事道:“你最近可盯紧光希,他刚刚在医院想抄一把实木椅子抡臧一凡脑袋上,我不拦着事儿就大了。之前还觉得他失忆后性格挺好玩的,现在看来这小孩儿脾气不小啊。”
沈懿也取了个酒杯,漠然道:“拦着干什么,他想打就打吧,这点医药费我还是出得起的。”
文森无语,“你不知道情况。臧一凡那个情人,胎不太好,我查了她最初的孕检报告,孩子是从怀了就躺床上用尽各种办法才保下来的,闹出点动静恐怕就要没。”
沈懿冷笑:“看来是臧一凡想要孩子。”否则原本就留不住的孩子,不想要的人怎么会硬保。
而且以臧一凡的现状,让这个孩子在母亲肚子里自然逝去,对他是最有利的,何必要顶着被姚粒发现的风险保个婚外情的私生子。
“鹌……姚粒情绪不太稳定,这几天让光希好好陪他吧。”文森道:“至于晨辉代理权闹出的事,你说的话不作数了,我明天就派人去晨辉定损追究源责。”
这一点沈懿自然无所谓,之前不追究是看在姚粒的面子上,现在臧一凡搞出这种事,看在姚粒的面子上更不能轻轻放过了。
“你看着办吧。”沈懿无所谓,又抬眼看他,“你怎么这么积极?”
“关你屁事。”文森刚下酒杯,“我走了。”
沈懿看着他开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红酒,喝了一口就走,忽然有种往文森头上也扔一把椅子的冲动。
姚粒被林光希安顿好,正在泡热水澡放松。林光希送了衣服进去后,从客房出来,迎面看着走来的沈懿,林光希立刻鼓着腮帮子跳脚,摩拳擦掌地跟沈懿告状,“你不知道!我刚刚要气死了!”
沈懿心说我知道,但还是耐着性子听老婆说完。
他们就在偏厅坐下,免得等会姚粒出来了找不到人。
林光希站在沙发上蹦,指天画地,绘声绘色,最后把一个抱枕当成臧一凡狠狠揍了几拳,撕扯得里面的鹅绒漫天飞舞飘了满地都是,这才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消停了。
沈懿静静地坐在旁边看他发癫,听到他们在病房里撞见怀孕的秦莓,再到臧一凡说没有感情上的关系这种混话的时候,非常配合地发出惊叹,“天呐”“太过分了”“臧一凡这个混蛋”“你怎么不揍他”。
然后默默地放下酒杯,因为杯子里也飘进了一片鹅毛。
林光希喘着气坐下来,可算把这口气发泄出来了,他抓着沈懿的胳膊非常激动地说:“就是啊!我气得恨不得把臧一凡打死!结果文森一直在拦我,不然臧一凡哪里能光挨姚粒一耳光这么简单!”
“文森太没眼力见儿了,扣他年终奖。”沈懿摸摸林光希微微出汗的脑袋,心里十分感激文森及时拦下了,否则就看林光希现在这个激动发疯的劲儿,可能真的会把臧一凡打死。
“虽然他没眼力见儿,但是年终奖就不用了叭,今天还多亏他送我们过去呢,秦莓在哪也是他帮忙查的。”林光希知道沈懿有这个权力,怕他当真,连忙为文森开脱,文森的年终奖都是按亿起步的,这一扣还得了。
“嗯,你是老板娘你说不扣就不扣了。”沈懿道。
林光希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发泄过后重新忧愁下来,“姚粒说周一要跟臧一凡离婚,我看臧一凡那个样子是不太想离,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姚粒真的想离就可以离,就算没有你我的帮忙,光姚粒的父母就有无数手段能逼臧一凡离婚。”沈懿安慰他。
但林光希情绪仍然不高,叹气道:“嗯,反正我会一直陪着姚粒的。对了,今晚你自己睡吧,我要跟姚粒睡。”
这回轮到沈懿情绪不高了,倒也不必要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