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染睫毛的非主流,看起来像是根本不把人类这一存在放在眼里。
“不介绍一下吗?”白逸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稍微自然的说道。
概因为就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褪去,白逸清的本能也在疯狂地叫嚣着,让他不要直视着那个和楚时渊对话的人。
楚时渊就像是没听到白逸清的话一样。
这不正常。白逸清这样想。
在清楚楚时渊的出处和身份后,白逸清很快就判断出了,楚时渊是一个仁义的王者。
这种说法虽然显得有点假模假样,但那个在他半吐槽似的说自己:“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导演,能对你付诸以高高在上的认同态度,是不是特别像是那种翘着尾羽走路的大公鸡?”
那时的楚时渊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晚上七点准时开播的新闻联播,没有什么比了解一个陌生世界的政/治,更容易判断当前的世界观体系。
听闻白逸清的话也只是回答道:“我可以指挥御厨为我做一桌佳肴,可这却并不代表我也会进入御膳房。”
人完全可以为自己所持有的东西感到骄傲,至于傲慢的评判……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看不过眼。
可偏偏于楚时渊而言,只有该不该存在。
若是他对白逸清真的看不过眼,死亡才会是天才导演的最终归属。
回归现在。
白逸清认为楚时渊身上固然有一些神秘的特质,但这一点却达不到直接漠视他人疑问的程度。
不想回答,楚时渊也会给一个眼神以示说明才对。
可现在,楚时渊的眼里只有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
这和他回忆起那个所谓的洛寄风时,完全不同的眼眸。
楚时渊只告诉明光:“你又怎么可能会确定,自己要找的存在,此生就一定不是人类?”
明光却是哼笑了一声:“我来可不是为了和你探讨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只是想告诉你,更大范围的入侵已经快要开始了。”
“而我,并不打算继续遮掩下去。”明光抬起眼眸看向楚时渊,金色的瞳孔里,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期待一位王者会被一群愚蠢的普通人逼迫,也期待着,他不得不向一群蠢货解释时,从而露出的狼狈模样。
“没有能力继续做到掩盖,倒也不必说得像是你不愿。”楚时渊低敛着眉眼。
剧组所提供的剧服,质量和楚时渊自己本身的龙袍完全不同。但这种廉价的现代工艺品做出来的衣服,仍然被他穿出了宫中上百位绣娘,历时三月才能做出的朝服气势。
“你以为我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