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干净,就像是经过了百阶的一级一磕头的信徒,踏过万步,将其奉献给自己所信仰的存在。
只这一点,却是让洛寄风最为惭愧痛苦。
他心里其实是有那个“楚时渊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但他又不敢承认。
怀抱着最终楚时渊的结局一定会好的效果,自顾自地将各种算计和谋划加于他身……
洛寄风从不是楚时渊所想象的那种人。
卑劣,下贱,是他给自己定死了的标签。
犹如看不见的鱼线缠绕于身,楚时渊所有的纯粹都成为了勒紧洛寄风的线刃。
身上隐约传来的细细麻麻的疼痛,让洛寄风的后背逐渐僵硬起来。
洛寄风深呼了一口气后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事儿了,那便找个机会向皇上寻求机会进入国库,如今天下名剑利刃皆在宫廷,寻一柄适合自己的剑,再合适不过。”
“我不要。”楚时渊直接摇头拒绝。
洛寄风来的时候,楚时渊正在拿着绢布和油养着一柄剑,那柄剑看起来没有什么锋芒毕露,也没有什么坚不可摧,便宜到在京城的武器铺子里,二百两银子就能拿下。
在任何剑客的心中,这柄剑估计都只能算是三流武器,只能用来当作过度品一样的将就用用。
洛寄风起初也是这样想的,才赠送给了楚时渊这柄并不知名的长剑。
不过对于后者来说,那是他10岁诞辰日收到过的最好礼物。
如今楚时渊年岁渐长,身形长度直逼八尺,这长剑还不如他手臂长短,用起来显然是不太合适了。
所以,楚时渊告诉洛寄风说:“我意在把雪风剑重铸。”
“其他武器再好,也比不上我与雪风剑的契合。它或许质量不足以应付正面战场,但若往其中加入其他玄铁,亦有逐鹿天下名剑榜的能耐。”
就算最开始,这只是把价值200两的剑。
这价格,连楚时渊泡一次药浴的价格一半都不到。
洛寄风早前没想到给楚时渊换剑,一是因为他体弱不曾练武,相关武学只有理论知识,另一点则是,楚时渊总说:“武器这东西,只要没坏,就还能用。”
哪知道他竟打着重铸的想法。
虽说洛寄风也不会拒绝就是。
“那你知道如何铸剑吗?”
“……过些时日,我去军机处寻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