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雯应没应周兮辞没听见,倒是陈临舞像是怕场面尴尬,抢着跑过来喊了声哥,又对着周兮辞喊了声嫂子。
蒋玉雯这回倒是应得清楚:“来了啊。”
周兮辞那会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他洗完手换了衣服把人抱在怀里一块看完了最后半个小时。
从他来医院到今天,父子俩也没正儿八经说过几句话,常常都是来了一个在忙,一个在旁边陪着,要喝茶还是上厕所,动一下对方就知道。
周兮辞愣了愣,看着陈临戈,有点不知所措。
“你要去哪儿,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陈家不是你的束缚,我也不是。你打小就想得多,小一点还跟我说说心里话,大了也不爱说了。”陈建业叹了声气:“说到底还是我们亏欠你了。”
上次还是小辞姐姐呢。
陈建业明天手术,陈临戈晚上从医院回来饭没吃几口,洗完澡搂着她躺在床上。
陈临戈在她脑袋揉了揉:“没错。”
“你窦叔的话别往心里去。”陈建业知道窦彭肯定会跟陈临戈说什么,他打心眼里也想,可他不能够。
默契是默契,可话都憋在心里。
说睡觉,一时半会也没睡着。
他低着头,喉结快速滚动着,在陈建业收回手之前握住了,很用力的握法,“不是,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让您宽心,但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我也很庆幸能当您的儿子。”
陈建业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有没有都这样了,再算这笔账也算不清楚。”陈建业看着他说:“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你不是我的亲儿子,但我最庆幸的也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儿子。”
水声响起来的时候,陈临戈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找到她的拖鞋放到浴室门口。他去外边的浴室洗漱完叫前台送了两份晚餐上来。
陈临舞拉着陈临戈的手,笑眯眯道:“爸爸告诉我的,你们在谈恋爱,我是该叫嫂子对吧?”
蒋玉雯攥紧了。
陈建业又看向站在床边的一双儿女,他摸摸陈临舞的脑袋,该说的昨晚他都跟母女俩说了,只剩陈临戈。
他真的做到了。
陈建业的手术时间定在早上九点。
真是看一眼就蹿火。
睡了一下午,两人这会都饿了,面对面坐着吃完饭,陈临戈还要去趟医院,周兮辞本来还想跟着过去,一看到两人脖子上不同程度的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干吗了。
这枚戒指是当初他们结婚时陈建业自己动手打的,很素朴,比起那些钻石戒指算不上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夫妻俩都没想过换。
陈临戈心里难过,她知道也愿意这么哄着他,甚至想过再进一步也没事,可陈临戈从来不提,估计是怕吓着她。